“閉嘴!”云莜冷著一張臉,不為所動,且還命車夫加快速度,甩開后面那輛馬車。
南鵲一顆小心臟似乎也隨著這突然顛簸起來的馬車而上上下下,跳個不停:“小,小姐,馬車速度這樣快,待會兒您會頭暈的!況,況且,再往前駛一段兒路,就是鬧市區了。咱,咱們這么趕路,是要出問題的!”
云莜聽聞此言,終是從憤怒之中清醒過來,命車夫放慢了速度。昭睿帝的馬車則趁機趕了上來,生怕云莜再逃跑似的,直直擋在了云莜的馬車跟前。
“莜莜,咱們好生談談?”昭睿帝揭開車簾,探進了半個身子。
這姿勢極為危險,一個弄不好,昭睿帝就要從車廂中滾出去。云莜再是生昭睿帝的氣,也不敢拿昭睿帝的身體開玩笑,當即便與南鵲一道使力,將昭睿帝給拉了進來。
待昭睿帝上車之后,云莜立馬就變了臉,將頭偏到一邊,看也不愿看昭睿帝一眼。
“我與你沒什么好說的!幾日不見,沒想到你竟也開始做這等偷雞摸狗的勾當了!”
一想到方才就是眼前之人害得自己渾身汗毛直立,云莜就忍不住想把他揍成豬頭。
昭睿帝苦笑道:“若是可以,我也不愿以這樣的方式出現在你跟前。只是,你七日前曾說過,我這些天,都不能再出現在你的面前。既如此,我也只好喬裝打扮,悄悄來到你身邊,盼著你能夠發現我的存在。”
“你這是在鉆空子!”云莜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卻一頭扎進了溢滿憂傷與思念的眸子中。
只聽昭睿帝落寞地道:“我也想遵守約定,接受你給我的懲罰,可我做不到……莜莜,我已經整整七日又六個時辰未曾見你了。你可知,食不下咽是什么滋味兒?我明明吃不下飯,喝不下藥,卻為了不讓你擔心,而硬是塞了下去……我若是再見不到你,我就要撐不下去了。”
云莜明知道昭睿帝這番做派多半是在裝可憐,可瞧著昭睿帝這副思念成疾的模樣,她還是硬不下心腸。
她嘆了口氣:“那你隨意出宮,更不能這樣嚇我。”
“我在宮中便聽說你要參加皇姑舉辦的這場宴會,我心中難受得緊,實在無法在宮中呆下去。說來,方才若不是我在皇姑門前候著,只怕我還不會知道,你竟也能與其他小郎君說說笑笑,且還在他面前笑得那樣好看……”
昭睿帝的目光漸漸變得犀利起來,馬車中,漸漸被一種無名的壓迫感所充斥。
這回,心虛的反倒成了云莜:“大長公主身子不適,便命他孫子代他送一送我,你不要想太多。”
“這話你說出來,自己信嗎,莜莜?”不知何時,昭睿帝已經湊到了云莜跟前,渾身上下的氣勢散發,似那護衛領地的雄獸一般:“皇姑想撮合你和姓陸的,而你對姓陸的并不反感。若是我不出宮,沒有看到這樣一幕,等一月之期過后,只怕京中就該流傳你和姓陸的郎才女貌天生一對了!”
說到最后,昭睿帝磨了磨牙。
云莜聽得一陣皺眉:“那是你侄子,別一口一個姓陸的,看在文昌大長公主的份兒上,好歹對他客氣些。”
話音剛落,云莜就見昭睿帝的眸子一寸一寸地暗了下來。
他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撐在她頭側,將她按在車壁上,那目光,似要將她連皮帶骨地吞下去。
他親昵地蹭了蹭云莜的臉頰,口中吐出的話語卻讓人倍感危險。
“莜莜,別當著我的面反復提到別的男人,我會吃醋。”
說著,他便霸道地吮住了她的唇,不斷攫取掠奪著。外人都說他寬厚溫和,可在他的莜莜跟前,大部分時候,他都與寬厚溫和扯不上什么關系。
“別……別……還有人……唔……”云莜艱難地擡起眸子看了南鵲一樣,后者被昭睿帝凌厲的眼風一掃,忙不疊連滾帶爬地下了車。
“現在沒有人打擾我們了。”昭睿帝說著,加深了這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