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凜看著沈郁不說話,沈郁無賴開口“陛下這個時辰過來是有什么要緊事嗎”
沈郁作息時間很規律,他從不會在生活方面為難自己,進宮后也一起都按以前的習慣來。皇宮里就商君凜一個主子,商君凜對此沒意見,其他人更不敢有什么意見了。要沈郁說,住皇宮的日子可比住鎮北侯府舒服多了。
商君凜知道他的作息習慣,一般都不會在他休息的時間過來,哦,對,大多數他午睡的時候,商君凜還在忙公務,今天怎么
“宮宴時間快到了,你若有哪里有疑問的,可以找朕說,你第一次處理這種事,不熟練很正常。”
“陛下是在擔心我嗎”沈郁心頭微暖。
“若沒有”
“陛下問的真巧,我還真有一些不太明白的地方,”沈郁說了些不應當他這個不生活在皇宮里的人知道的點,“還請陛下解惑。”
商君凜心情頗好的一一解答,沈郁笑著答謝,商君凜猝不及防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眼。
“陛下,今年應當不是藩王歸京的日子,陛下為何要將他們叫回來”沈郁想了這個問題幾天,都沒想出原因,前世回京的只有越王一人,還是他自己找了由頭回來的。
“貴君入宮,自當要與皇室眾人見上一見。”
沈郁愣了,他想到了商君凜可能有的任何一種計劃,唯獨沒想到,原因竟是這樣。
“嘖,朕與皇室的關系算不上好,貴君也不必多在意他們,認一認臉便是。”提起這些本該是親人長輩的人,商君凜沒什么感情,也沒什么尊重。
商君凜與皇室關系不好沈郁知道一點,還是前世從越王那聽來的。商君凜是皇后唯一嫡子,本該被立為太子,順風順水長大,繼承皇位,奈何先皇腦子不清醒,非要廢了嫡子給寵妃生的兒子讓路,結果嘛
商君凜將先皇和寵妃生的兒子一鍋端了,以血腥手段上位,皇室對此一直頗有微詞。
前世的越王便是抓住這點,籠絡其他皇室,給商君凜找了不少麻煩,可惜商君凜太強,他們前期的各種動作都如隔靴搔癢,唯有后期真正給商君凜造成了困擾。
有哪些皇室呢
沈郁從記憶里翻找出幾個名字,正好借宮宴先會一會他們。
要藩王歸京的圣旨已經快馬加鞭送到了各藩王封地,現存的藩王并不多,多是先皇那一輩的,至于和商君凜同輩的,大部分被他端了,剩下的都夾著尾巴做人,不敢有一絲冒頭。
收到帝京來的圣旨,商君凜的兄弟們第一反應是害怕,皇帝終于要對他們下手了嗎得知只是回去參加宮宴,紛紛松了口氣。
不敢有絲毫耽誤,接旨后他們立刻吩咐下去,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行李,踏上回京之路。
唯有越王,被皇帝的消息打了個措手不及,他是想找借口來一趟京城不假,可不是在他人還在京城的時候,宣旨的人已經在去他封地的路上了。
越王毫無辦法,只得放下手頭的事,匆忙回封地,他秘密離開封地的事絕不能被皇帝知道
一路跑死了好幾匹快馬,日夜不休,終于在皇帝的人進封地之前趕了回去,顧不上休息,處理好離開的痕跡,宣旨的人就到了。
接完旨,宣旨的公公見越王臉色不太好,關切道“殿下可是身體不適”
“勞煩公公關心,本王無事。”
越王身后的人給宣旨公公遞了個荷包,宣旨公公不動聲色掂了掂重量,表情越發和氣,笑瞇瞇道“越王殿下好好保重身體,咱家就不打擾殿下休息了。”
京城來的人離開后,越王腿一軟,差點摔倒,身后人連忙扶了他一把“殿下。”
越王只覺得眼前陣陣發黑,在下屬焦急的聲音中失去了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