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后有十五天休息時間,這段時間大家走親訪友,不用上早朝,若有要事,陛下會宣對應負責人進宮。
“你們說,陛下這次會嚴懲錢家嗎”
“不清楚,陛下將人壓入大牢后,一直沒有宣刑部和大理寺的人進宮,不知道是不是打算只敲打一番。”
“我看未必,你們不記得厲王的事了厲王現在還被禁足呢,可見那事確實惹惱了陛下,這次錢家被查說不定是因為厲王的原因。”
錢家父子是在新年夜當晚突然被帶走的,事前沒有一點征兆,事后陛下也沒給出一個原因。
其實這樣的陛下才是大臣們熟悉的陛下,像前兩樁案子那樣公布完整細節,根本不是當今皇帝的作風。
錢家的事很快傳到了厲王府。
厲王妃聽到娘家的事,忍不住來找厲王哭訴“王爺,妾身的父親是個怎樣的人您能不知道嗎絕對不會犯什么大事,還有妾身的侄子,一向乖順聽話,對我們夫妻二人孝順有加,怎么就被陛下一聲不響下獄了呢”
厲王也聽到了外界的傳言,但這些傳言里說什么的都有,就是沒有真正原因,他安撫厲王妃“愛妃別急,本王已經讓人去探消息了。”
厲王妃對家族感情很深,不然也不會一直幫襯家族,厲王愛屋及烏,對錢家也頗有好感。
“妾身相信王爺。”
雖然被禁了足,厲王若是想查一些消息,還是不難的,他在京城發展多年,有自己的人脈,當即吩咐人去查。
厲王的動作沒瞞過高坐皇位的男人。
商君凜聽著隱龍衛的匯報,冷哼一聲“他要查就讓他查,朕倒要看看,他打算怎么救錢家。”
錢家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全看商君凜的態度,若他不想深究,敲打一番直接將人放了就是,若要深究,那就不是輕易能脫身的了。
用膳的時候,商君凜將這件事告訴了沈郁。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錢家”沈郁也挺好奇的。
商君凜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開春便有學子來京城赴考,外放的官員也是時候調回來了。”
沈郁明了,這便是不打算輕輕放過了。商君凜早年在外征戰,對朝廷把控不算深,若不是幾次用血腥手段威脅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指不定朝廷現在會是什么樣。
啟用新人是最快速的辦法。
正好,前幾年考中的新人歷練好了,只要京城有位置,調回來便可以直接上任。
“原來今年要科舉了啊。”沈郁感嘆。
大桓選拔官員有兩套制度,一套是適合大部分走的科舉制,另一套是為了方便貴族子弟的舉薦制,沈郁身為鎮北侯唯一的嫡子,本應該是板上釘釘的侯府世子,將來可承襲爵位,直接入朝為官,可惜遇到了個偏心的爹。
“貴君想試試嗎”商君凜突然問。
“什么”沈郁反應了一回,詫異道,“陛下是問我要不要跟學子們一起參加今年的科舉”
“若貴君想,朕可以安排。”商君凜淡聲道。
“陛下,”沈郁單手撐著下巴,戲謔地問,“若我真的高中了,是去朝堂為官、還是繼續當陛下的貴君”
“以貴君之才,本可以”
“陛下,”沈郁打斷商君凜的話,“能和陛下在一起,是我的幸運,我不會后悔自己做的任何一個決定,陛下也別想忽悠我一個人做兩份工,大桓人才濟濟,不缺我一個。”
沈郁真的覺得現在這個身份挺好的,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沒什么束縛。
商君凜能看出沈郁不是言不由衷,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用完膳,孟公公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