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凜隨意落下黑子“若是被查出來,辦事的人也該從隱龍衛除名了。”
棋盤上,你來我往,看似平和的表象下,步步殺機,棋盤外,兩人姿態隨意,云淡風輕落下每一子。
“他們既然要查,也該給個目標才是,若查來查去什么都查不出來,遲早要懷疑到我們身上。”
簡稱得找個背鍋的。
“既然他們懷疑是鎮北侯府,便坐實了這懷疑吧。”沈郁輕飄飄做下決定。
如沈郁所想,越王的人剛開始只是亂了陣腳,等他們反應過來,發現整件事處處透露出不對勁。
越王費心思養的謀士,并不是真的草包,沒點真才實學,越王也看不上眼。
順著隱龍衛刻意留下的線索,他們查到了鎮北侯府上。
“果然是鎮北侯庶子那邊出了問題。”
“說到底不過是個庶子,若是一開始的沈郁,殿下哄著也就罷了,沈清然算什么殿下怎么跟蒙了心似的這般看重他”
越王沒將沈清然寫信的內容告訴這些人,是以他們并不知道,沈清然差點成了他們的同僚。
沈清然這段時間也不好過,鬧出這么大動靜,鎮北侯深覺丟臉,別人家好歹是女兒,沈清然一個男人上趕著做什么
遂,又一次禁了沈清然的足。
“以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要出來丟人現眼”
不顧沈清然的解釋,鎮北侯甩袖而去,當初真是瞎了眼,覺得這個兒子可堪大用,對嫡子不管不問。
鎮北侯越想越后悔,以沈郁的受寵程度,若他當初好好待他,鎮北侯府何愁沒有未來,不像沈清然這個孽子,只會讓他丟臉。
查到了鎮北侯府上,越王的人怎么可能善罷甘休,開始處處針對鎮北侯府,他們的勢力被拔起了一些,盤踞京城多年,剩下的對付一個沒落侯府,綽綽有余。
沈清然大發了一通脾氣,他也覺得委屈啊,他以為越王只有他一人,還以為自己終于找到了良人,誰知道他只是越王魚塘里的一條魚,什么都算不上。
如姨娘好勸歹勸,才將人勸了下來。
“那沈郁也是命好,早知道陛下待枕邊人這般好,說什么也不該將機會推給他,我苦命的兒,進宮的本該是你。”
聽到如姨娘的話,沈清然心里越發不是滋味,若當初進宮的是他,現在沈郁,不,整個鎮北侯府,是不是都得仰仗他的鼻息生活
慕汐將鎮北侯府發生的事當趣事說給沈郁聽,說完,憤懣道“那沈清然也不想想,就算進宮的是他,陛下能看上他嗎”
“現在進宮的是我,他再怎么后悔,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沈郁慢條斯理為墨蘭修剪枝葉。
“鎮北侯府的人都看菜下碟,公子當初受的苦,他們也該一一嘗過才是。”
“別急,這才剛開始呢。”沈郁接過慕汐遞來的帕子擦了手,那些不該屬于沈清然的光環,這一世,他一個也不會讓他擁有。
宮人上前將花搬到原來的地方,沈郁放下帕子“那些宮女怎么樣了”
“都已經開始好轉了,陛下派來的女醫很負責,再過段時間,便能恢復如初了。”
慕汐臉上浮現淺淺笑意“她們精神狀態也好了不少,都很感激公子為她們做的。”
“李公公那邊呢”
慕汐冷下臉“裝的跟個沒事人一樣,這些女子失蹤了,他也不在意。”
“孟源的任命已經下來了,是時候處置李公公了。”沈郁眼里冷光一閃而過。
“孟源相處起來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