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有人指鹿為狐貍,想訛走我射中的鹿罷了。”沈郁已經放下了弓箭,他本就沒真打算對那個女子做什么。
“爹,他們搶了我的獵物還想傷我,您可要為女兒討回公道,兩個大男人欺負一個弱女子算什么”女子見自己的靠山來了,抖擻抖擻,眼中閃過一抹陰毒。
剛剛落下的面子,她要千倍百倍討回來
中年男人皺了皺眉,這才看向另一邊,本想說什么,在看到對面是誰后,驀然閉上嘴。
招惹誰不好,怎么偏偏招惹上了大桓最不能惹的兩人。
男人不敢耽誤,翻身下馬,朝前走了幾步,恭敬跪下“臣,參見陛下。”
“爹,你做什”女子驚愕捂住嘴,不敢相信聽到的話。
他爹在說什么對面那人是皇帝
“許大人教的好女兒。”商君凜語氣淡淡。
許大人額頭上冒出豆大汗珠,全身緊繃,皇帝不開口讓他起身,他不敢自己站起來,維持跪下的姿勢一動不動。
他好不容易被調到京城,極有可能因為今天的事毀于一旦。
其他人哪還敢在馬上待著,無論是坐在馬上的,站著的,連爬帶滾跪下來,額頭抵地,大氣不敢出。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自己第一次見皇帝,會是在這種情況下。
女子臉色已經全白了,她再不愿相信也不得不承認,對面的人是九五之尊,是大桓的皇帝,而她做了什么
女子跪在地上,身體止不住顫抖,當著陛下的面做了那樣的事,她不敢想自己會招來什么后果。
“許大人教女無方,也不必急著上任了,至于你的好女兒,”商君凜厭惡地看了許家女子一眼,“對朕和貴君出言不遜,按律處置。”
按律處置,那是要他女兒的命啊。
許大人想起家中妻子,不得不開口求情“求陛下網開一面,小女年少無知,并不知道陛下和貴君的身份,臣家中僅有這一個女兒,難免嬌慣了些,求陛下從輕發落。”
“民女真的不知道,”許家女兒跟著磕頭,“如果知道是陛下和貴君,借民女一萬個膽子民女也不敢有任何不敬”
“這么說,如果我與陛下不是如今的身份,就能任人欺負了”沈郁冷嗤,“那我是不是可以猜測,許小姐從前沒少做這樣的事”
說完,沈郁轉頭看向商君凜“陛下,要不一起查查吧,免得到時候又有人說,是我眼里容不下人,見有人往陛下身邊湊,就下死手,這樣的名聲,我可擔不起。”
“貴君說的在理,就按貴君說的辦,孟常,去下旨。”
一直跟在人群中的孟公公走出來“奴領旨。”
許大人只覺得眼前一黑,他萬萬沒想到,女兒能惹出這樣大的禍事,早知道,在漢州時,她就該對這個女兒嚴加看管,不讓她養成這般驕縱的性子,可是到了現在,說什么都晚了。
現在的許大人還不知道,這個他以為只是有些驕縱的女兒會給他帶來多大“驚喜”。
商君凜下令要查的事,沒有人敢懈怠。
漢州離京城不算遠,圣旨下達后,立刻有官員帶著圣旨從京城出發,前往漢州,查明真相。
許家女兒被關了起來。
許大人回去后,許夫人迎上來,看到青衣女子跟在許大人身后,而自己的女兒不見蹤影,心中隱隱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