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朕常年在外,多虧有了厲王在朝中穩定形勢,后來朕培養了自己的人手,厲王慢慢降低了存在感,朕感念他最初的相助,很多時候對他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商君凜后來想過,在這件事上,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陛下和幾位王爺關系好么”沈郁只知道商君凜和他同父異母的兄弟關系很遭,那些高一個輩分的王爺似乎也不怎么喜歡往商君凜身邊湊。
“除了厲王和安王,其他沒什么交集。”商君凜早過了期待親情的年紀,連自己的父親都不在意,更遑論其他叔伯。
沈郁不感到多意外,那些王爺見了商君凜都跟老鼠見了貓似的,起初他還以為是被嚇到了,如今看來,打一開始,那些人就畏懼商君凜。
“朕的身邊,只有阿郁了,”商君凜低嘆一聲,將青年擁進懷里,“阿郁可不能離開朕,若有那一天,朕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來。”
他的所有感情都傾注到了沈郁身上,愛上沈郁之前,他一度以為,自己這輩子只能獨自做在冷冰冰的龍椅上,沈郁的到來,帶他見到了人生的另一種模樣。
“不會離開的,”沈郁拍了拍男人的后背以作安撫,心中奇怪,“陛下怎么總覺得我會離開離了陛下,我也無處可去。”
沈郁不否認,最開始的時候,他是想過離開的,了結一切恩怨后,他會選一處清凈之地度過余生,只是和商君凜的日漸相處中,這個念頭不知不覺消失了。
商君凜說不出來原因,或許是心性使然,他從來沒得到過什么,驟然得到了,很容易患得患失。
北漠皇室給大桓遞了文書,本以為對方會認慫,按照他們提出的要求做,豈料沒過幾天,他們的斥候發現了肅北軍的活動痕跡。
“你說什么”北漠皇帝倏地站起來,一臉不可置信。
“屬下不敢說謊,我們確實在與大桓的交界處發現了肅北軍的蹤跡。”說話的士兵死死低著頭,聲音里夾著一絲顫抖。
“怎么可能”北漠皇帝焦躁地在原地轉了幾圈,“不是說肅北剛經歷一場大旱嗎,大桓怎么有膽子跟我們開戰”
北漠敢開戰,很大一方面原因在于肅北剛經歷了一場旱災,在他們看來,糧草供應不足,相當于給肅北軍定了死刑,賑災后,國庫空虛,這個時候打仗,怎么看都不是明智之舉。
北漠皇帝心中最好的發展是,大桓認慫,乖乖按他們要求做了,他們再帶兵南下,在肅北搶一波,正好用這些東西來過冬。
怎料大桓給的反應和想象中完全不一樣,那個負責與他們交涉的女官員更是厲害,整個北漠居然找不到一個能說過她的,每次交涉,大桓方都大獲全勝。
北漠皇帝心中憋著一口氣很久了,他原本想,等他們揮兵南下,就逼大桓將這女子處置了,以泄心頭之恨。
“現在我們該怎么做”一位大臣皺眉問。
大軍已經集結,總不能因為一點風吹草動就放棄,那樣傳出去他們在其他國家還怎么抬得起頭
“既然大桓不肯議和,就別怪我們直接動手了”北漠皇帝眼中一片陰狠。
此刻的北漠皇帝還不知道,肅北軍已經磨刀霍霍,只等他們自動送上門了。
“以前這些北漠人縮頭縮腦的,打個仗都不能盡興,這次咱們可算能痛痛快快打上一場了。”
肅北軍內部,沒有一個人畏懼這場戰爭,得到從朝廷下達的命令的時候,所有人都是激動的,北漠已經騎到他們頭上來了,這個時候不打回去,還要等到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