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商君凜指的是什么,不甘示弱道“陛下大可以試試。”
“阿郁可是答應朕了,到時候不能反悔。”商君凜輕笑。
“我有什么好后悔的,”沈郁舔了舔唇,“不一樣的陛下,應該別有一番滋味才是。”
商君凜咬了他耳垂一口,拿起桌上的畫“阿郁怎么想起畫這樣的朕”
“或許是這些天聽到的太多了,總忍不住想,上陣殺敵的陛下會是什么樣。”沈郁沒見過那樣的商君凜,人對沒見過的事物總會抱有極大興趣。
“阿郁想見,直說便是,宮里有朕當年穿過的盔甲,朕讓孟常找出來。”一些無傷大雅的小心愿,商君凜樂得滿足他。
孟公公得了命令,去庫房找商君凜當年穿過的盔甲,擦拭干凈后,呈上來。
商君凜抬起手臂,示意宮人給他穿上,被沈郁制止。
沈郁看向一旁泛著寒芒的盔甲,道“我已經能想象到陛下穿上它的樣子了。”
商君凜走過來“怎么不想看了”
“這身戰甲,我希望永遠不會有看到陛下穿上他的一天。”沈郁聲音漸低。
帝王披甲,什么情況才會發生
唯有朝中無可用之人的危機關頭,才會有這種可能,沈郁希望大桓能長治久安,永遠都不要出現這樣的一天。
“既然阿郁不想看,朕不穿了,”商君凜揮手,“拿下去吧。”
宮人帶著鐵甲退了出去。
見沈郁興致不高,商君凜有意說一些能讓他開心的事。
“北漠戰敗,朕讓丞相和戶部尚書等大臣商議賠償事宜,阿郁有沒有什么想要的”
“北漠肯賠償他們主動提出來的”沈郁詫異,怎么看,北漠也不像是會這么大方的。
“自然不是,他們只送了投降書過來,賠償是朕要求的,他們主動挑釁,總該為此付出代價。”
“陛下說的是,不讓他們肉痛一下,他們下次還敢。”對商君凜的做法,沈郁不能更贊成了。
“朝里某些大臣還覺得這樣做有失風度,朕看你他們是這些年讀書讀傻了,和進犯大桓的搶奪者,有什么風度好講的。”說起這些酸腐老臣,商君凜不滿。
“陛下不必在意他們,賠償是一定要的,哪場戰爭沒有犧牲就算是為了這些犧牲的士兵,他們也該給足賠償。”
至于對方犧牲的人,什么那不是你們自己要開站的嗎關我們大桓什么事
“這場戰爭,顧淮表現很突出,再過一段時間,他就能回京述職了。”商君凜撫摸著沈郁的長發。
“陛下現在在朝中公布他的功績了嗎顧太醫是不是知道顧淮這段時間去做什么了”
再怎么說也是前世共患難的人,這一世中間又隔著顧太醫,沈郁對顧淮的情況不可能不聞不問。
“暫時還沒有,他的身份有些問題,朕打算等他回來再說。”
原本,沒這場突然出現的戰爭,顧淮至少要在肅北待個三四年,有這么長時間做緩沖,中間可操作的可能性才足夠大。
肅北。
肅北軍軍營里。
戰爭勝利后,肅北軍將領大手一揮,舉辦了一次慶功宴,好吃好喝犒勞這些值得獎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