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的難道不是實話嗎想要人繼承鎮北侯府,自己再生個嫡子多好,還省了過繼給我這一步。”沈郁在笑,眼中卻沒有任何笑意。
“你”鎮北侯的話驀的卡在了喉嚨里。
商君凜從屏風后走出來,聲音不辨喜怒“朕倒是不知道,鎮北侯還惦記著給貴君過繼孩子。”
“臣臣不敢。”鎮北侯猛地跪下來,后背冒出一層汗。
他不知道商君凜是什么時候來的,對方才的話又聽到了多少,但他知道,從這一刻起,他的謀劃注定不可能實現了。
“即使你是貴君的父親,朕和貴君的私事,朕不希望你插手,懂嗎”
“臣明白,是臣逾距,求陛下恕罪”鎮北侯額頭抵在地面,心臟像是被一只大手攥緊,高度緊張之下,呼吸開始不順暢。
沉沉威壓之下,他連抬頭看一眼商君凜的表情都做不到。
“朕之前就說過,貴君既然進了宮,就是朕的人,和你鎮北侯府沒有任何關系,他不會是鎮北侯府的世子,更不會繼承鎮北侯的爵位,這次看在你是貴君父親的份上,朕不計較你在貴君面前挑撥朕和貴君的關系,同樣的事,朕不希望看到第二次。”
“是,是,臣再也不敢了。”
“滾。”
鎮北侯片刻不敢多留的滾了。
“陛下怎么比我還生氣”沈郁撫平商君凜眉間的褶痕,心中因鎮北侯帶來的不快飛速消散。
商君凜一言不發將沈郁抱在懷里,男人偏高的體溫溫暖了沈郁,半晌后,商君凜低聲道“朕待阿郁永遠不會變。”
隔日,商君凜上朝時直接奪了鎮北侯的職位,大臣們不明所以,后來才隱隱得到消息,陛下這么做,是因為鎮北侯惹貴君不高興了。
鎮北侯那天的話被商君凜聽了個正著,這次的奪職是對他的一個警告,他以為自己還能有復起的一天,殊不知,鎮北侯府的結局早已被沈郁書寫好,只等最后一刻的到來。
時間緩緩而過,顧淮帶著人從肅北出發,距離京城越來越近。
“報告將軍,前方發現不明勢力蹤跡。”
顧淮勒住韁繩讓馬停下“派人去看看。”
在肅北的時候,顧淮就得到了漢州的消息,也知道除了漢州,其他地方也可能出現不明勢力,隨他一同回來的,有五千兵馬,如果中途碰到了反叛軍,能直接解決最好。
派去的斥候很快回來了“初步判斷,前方有兩千人,是往漢州方向去的。”
“將軍,我們現在該怎么辦”
顧淮沉思片刻“先確定他們的來歷,若是越王一伙的,就地解決。”
“是”
解決這兩千人耽擱了一點時間,不知道是不是他們選擇的路的問題,自從遇到第一批越王的人后,接二連三的,他們都會遇到。
月光下,顧淮擦拭自己的劍。
副官喝了口水,道“照這個速度,我們沒法按時到京城了,帶兵在外滯留,朝廷會不會對我們不滿”
副官的擔憂不無道理,五千人雖然不算多,但也不少,朝廷給的時間比較充裕,若不是為了解決越王的人,他們也不會耽擱這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