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年都是如此,今年更不會改變。
不用早朝后,商君凜干脆將所有事都般到了玉璋宮,如果不是沈郁不讓,連召見大臣都會選擇在玉璋宮。
雖然不需要上早朝,但大桓這么大的國家,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部分重要的,需要商君凜定奪的事,他還是要處理的。
商君凜留在玉璋宮的時間多了,與沈郁的相處時間也多了,早上沈郁醒來時,床上不再是只有他一個人。
有時候前一天鬧得晚了,商君凜會抱著沈郁直到他醒來,有時候晚上沈郁不讓,第二天早上商君凜會提前起來去練會兒劍。
這一天早上,沈郁不知為何突然醒了,身邊沒有熟悉的溫度,他在床上摸了摸,本該躺人的地方一片冰冷。
睡意消了大半,沈郁撐著身子坐起來,烏發垂落在肩頭,里衣隨著他的動作滑開了些,露出的瓷白肌膚,如雪般的肌膚上布滿紅梅。
舊印未消,新痕重添。
涼意順著衣領侵入,沈郁攏了攏衣服,喚道“慕汐。”
聽到動靜,慕汐忙走了進來“公子今日怎么醒著么早”
“將我的衣服拿過來,有些睡不著,陛下呢”
慕汐拿了衣服過來,沈郁一件件穿好。
“陛下在院子里練劍,公子可要去看看”
沈郁來了興趣。
他進宮這么久,早上起來時商君凜都忙碌半天了,哪有機會見到他晨起鍛煉。
披上狐裘大氅,沈郁來到院子里。
外面下了小雪,慕汐想為沈郁撐傘,沈郁拒絕了,接過傘,獨自走到院子里。
院子中央,身穿玄色勁裝的男人手持長劍,動作間,劍聲長鳴。
沈郁撐著傘,站在一個能看清楚又不會打擾到男人的地方,靜靜觀賞。
他第一次見到這般模樣的商君凜。
頭發高高束起,玄色勁裝包裹住男人健碩的身軀,氣勢凌冽,眉眼間一派堅毅。
男人動作凌厲,一舉一動都帶著勢如破竹的氣勢,白茫雪地里,唯有男人能入沈郁的眼。
沈郁沒有出聲打擾,不多見,男人收了劍,朝沈郁走來。
“阿郁怎么出來了”商君凜走到沈郁身邊,為他攏了攏狐裘大氅的領口。
沈郁手臂往前傾了傾,遮住男人頭頂“聽慕汐說陛下在練劍,出來看看。”
撐傘的手露在外面,凍成了紅色,商君凜皺了皺眉,想將這只手放到懷里捂暖,看到身上的雪,打消念頭。
伸手接過沈郁的傘“朕來撐。”
沈郁的手有些凍僵了,聞言,松開手,抱住懷里的湯婆子。
商君凜握住傘柄,牢牢在將傘固定在兩人頭頂。
“陛下不冷嗎”沈郁看著衣衫單薄的男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