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和陛下一起出去好,沒人來打擾。”不等商君凜回答,沈郁半是感慨道。
說起這個,商君凜好不容易平復的醋意再次上涌,他一直知道沈郁很受歡迎,兩人一起出門的時候,在沈郁沒注意到的地方,他用眼神制止過很多企圖前來搭話的人,并不是沒人上前,而是被他提前發覺并制止了。
這些話他自然不會與沈郁說,撫了撫沈郁額角垂落的長發,道“朕以后會空出時間,陪阿郁一起。”
沈郁想起自己這回獨自出去的原因,看了眼四周“陛下的事情處理完了”
“嗯,”商君凜摟住沈郁的腰,把人往懷里帶了帶,“朝廷的事丞相和方均都能處理,朕只需要看看就行。”
“朝中沒發生什么大事吧”算算日子,他們出來也有二十多天了。
“沒有,倒是顧淮那邊有了不小發現。”商君凜抱著人起身,走到干凈的軟塌邊坐下。
房間里的軟榻和沈郁在皇宮里的很像,是姬無妄特意布置的,想來是根據沈郁的喜好做的,其他用具也是,盡量貼合沈郁的生活習慣。
“顧將軍查到緋夢一事的新線索了”沈郁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這個。
“是另一件事,你還記得曾太傅之前說過,先帝留下了一批戰甲的事嗎,顧淮發現了這批戰甲的下落,已經帶人去尋了。”
即使是在大桓最富饒的時候,想要大批制造戰甲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林家因為世代護國有功,手里除了精銳的軍隊,還有一批造價不菲的戰甲,只是這批戰甲隨著林家的落敗下落不明,若當初曾太傅的話是真,這批戰甲在先帝手里,林家的滅門之案與先帝也脫不了干系。
“這個時候突然有下落,總感覺不太正常。”沈郁知道,商君凜一直在派人搜尋這些東西的下落,沒道理之前一點消息都找不到,現在消息卻主動送上門來。
商君凜“背后之人或許是想趁這個機會做些什么,但顧淮也不是全然沒有準備,剩下的二十多萬軍馬里,說不定還有林家的舊部,朕將林家的兵符給了顧淮,以備不時之需。”
沈郁“當年林家手下那么多兵馬,除了和林家一起出事的,剩下的呢”
商君凜“和林家一起出事的,是林家最嫡系的一支,這也是林家留在京城里的人毫無招架之力的原因之一,剩下的人里有一部分并入了其他軍隊,還有一部分至今仍下落不明。”
“陛下懷疑這些人被先帝扣下了”也不是沒有可能,若不然,先帝手里的五十萬兵馬是從哪來的
“等顧淮查明,就能知道結果了。”
商君凜叫來熱水,兩人洗漱一番,天已經黑了。
顧淮得了商君凜的回復后,帶著人尋著線索去找那批下落不明的戰甲。
他是在一次偶然情況下得到線索的,尋了那么久都沒找到,在這個當口突然冒出來,即使偽裝的很像,顧淮也知道,這件事背后多半有人為痕跡。
“將軍,就在前方了。”
顧淮收回思緒,望向前方,一望無際的山脈里,人煙罕至,除了他們,周圍似乎沒有別的人。
顧淮抬起手,做了個行動的動作。
一行人悄無聲息步入深山。
按照輿圖指示,他們繞過了一條羊腸小道,出現在眼前的是一扇嵌入石壁的石門。
“難怪我們之前怎么也找不到,原來藏在這么深的地方。”一個士兵發出感慨。
“將軍,接下來我們該怎么做”
映入眼簾的石門莫約三人高,非常力恐怕難以打開。
石門上,雕刻有一些花紋,他們只覺得這些花紋有些眼熟,但具體在哪見過卻想不起來。
顧淮望著石門上的花紋,眼中翻滾著無法言說的情緒。
這是林氏族徽上的花紋。
顧淮忘記什么都不會忘記這個。
石門上有一個凹槽,顧淮下馬,走到石門邊,將商君凜交給他的林家軍兵符放上去。
大小剛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