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君凜注視著沈郁,在他的目光下,青年如雪般的肌膚一點點侵染上緋色。
“阿郁怎么不說話了”男人唇角微勾,貼到青年耳邊,嗓音低磁優雅,絲毫讓人聯想不到他問出的是一個多么不正經的問題。
“陛下怎么”沈郁聲音一頓,他感受到自己的耳垂被不輕不重咬了一口。
放開飽受“欺凌”的耳垂,商君凜發出一陣低笑,呼吸間熱氣噴灑在敏感的耳垂上,白雪上的緋色越發濃郁了。
“阿郁怎么不回答朕的問題了”商君凜執起沈郁耳邊垂落的發絲,纏繞在手指上,“一開始,不是阿郁自己說的嗎”
青絲纏繞,柔軟馥郁。
“是我說的,陛下哪兒都厲害,床上自然也”沈郁偏了偏頭,柔軟唇瓣蹭到商君凜手指上,眸中波光流轉,緩緩吐出最后兩個字,“厲害。”
捏住下巴的手指驟然加重力道,沈郁感覺到了輕微的疼痛,他沒管這份疼痛,而是抬起手,撫上男人的臉。
沈郁的體溫一直偏低,即使祛除了體內的“戒引”,這一體質也沒改變,微涼手指非但沒能為男人降溫,反而像一粒火星落入干柴,點燃熊熊烈火。
感受到男人加重的呼吸,沈郁笑了“陛下不是要聽我的回答嗎,我回唔”
不等他說完,商君凜已經低下頭來,堵住青年一張一合的唇。
沈郁沒有抗拒,雙手摟住男人脖子,將人拉向自己。他向來不抗拒商君凜的吻,也或者說,他很沉溺于這種親昵。
燭光下,視線一片模糊,光影錯落,明滅間起伏不定,頸邊垂落的烏發被男人拾起,放到唇邊,愛憐吻了吻。
“阿郁說,朕厲不厲害”
沈郁緊緊攥住手下布料,呼吸滾燙,只能胡亂點頭。
風雨停歇,沈郁躺在商君凜懷里,渾身發軟,懶洋洋的不想動彈。
只能說人的適應能力是極強的,比起一開始,沈郁現在的不適感低了很多。
閉著眼緩了一會,沈郁開口道“陛下幫我按按。”
為沈郁按摩對現在的商君凜來說,已經算是輕車熟路的一件事了,他伸手,力道適中的為沈郁按摩。
“還有哪里難受嗎”商君凜低聲問道。
沈郁搖搖頭,其實也沒多難受,他就是想指使商君凜一下。
兩人不再說話,周圍彌漫著溫馨氣氛,侍從得了吩咐,將溫好的水呈上來。
商君凜起身,倒了杯熱水回來,重新將人攬進懷里“喝點水潤潤嗓子。”
沈郁低頭,就著商君凜的手喝完杯子里的水“顧將軍那邊情況怎么樣了”
“阿郁怎么在這個時候提起別的男人”商君凜將杯子放到一邊的小桌上,語氣有些不滿。
他的不滿不是因為沈郁,而是在這個時候還要分走沈郁注意力的顧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