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沒錯。”
“但是哥哥我還是覺得你有點不對勁哦。”齊木空助那雙墨綠色的眼瞳直直地與他對視著,“除了最開始的時候,小弦從來沒有弄出過這樣大的動靜來。”
“是個意外。”齊木流弦解釋道,“內野先生的個性我有些掌握不住”
“借口。”齊木空助忽然嗤笑了一聲,氣氛便又驟然冷淡了下來,齊木流弦有些不知所措,齊木空助的表現陰晴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齊木空助站起身來,朝他走了過來,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著他,像是在看一個全新的人,那目光讓齊木流弦很不舒服,“小弦,你最近好像漸漸開始享受起來了。捉弄他人,操控他人,自己主導事情的進展,讓你很高興嗎”
“空助哥你才是。”齊木流弦這一回沒有逃避,緊緊盯著齊木空助的雙眼,不甘示弱地說道,“最近變得有些奇怪起來了。”
齊木空助冷不丁地說“你只有心虛的時候才會這樣子直視別人的雙眼,大聲說話,固執地堅持自己的看法,用很強烈的語氣動作來讓人信服。”
齊木流弦怔愣了一下,便垂下頭去,又恢復了平時陰郁自閉的模樣,他還想反駁,“那是因為哥哥的話太讓人生氣了”
“哈哈哈哈哈哈”但齊木空助瞧著齊木流弦的模樣,忽然彎下腰又笑了起來。
“不過我倒是很高興哦”齊木空助說,“小弦你也沒有那么重的心理負擔了,死亡也沒這么可怕對不對你害怕的只是自己無法掌控的意外而已。”
其實,這一次也依舊還是意外死亡。
齊木流弦本想這樣說,但看著齊木空助哼著小調的高興模樣,又低下頭,將未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他確實略施了些手段,借著內野急色又患得患失的心理,引導著他對自己下手,但他卻沒能想到自己是死在了過量的致幻劑之上,并且在復活以后二次被推下了高樓。
內野在這樣短的時間內接連兩次殺死了他,這是神明對他妄圖操縱命運的警告嗎抑或只是意外而已
齊木流弦已經分辨不出來了,但他確信自己還會繼續下去,用一次次的死亡來試探神明對他的容忍度。
“空助哥,”齊木流弦放下了他那個巨大的防水登山包,說道,“我先去洗個澡,等會給你做豬排飯。”
“啊,對了。”他忽然想到了什么,回身問齊木空助,“空助哥,那個實驗怎么樣了”
齊木空助朝他比了個ok的手勢,“在非常順利地進行當中哦”
“那今天晚上,照舊嗎”
“當然了,”齊木空助說道,“你可是欠了我兩天的工作量了”
齊木流弦聽得出來齊木空助是在開玩笑,笑了笑,“那我可能需要了解一下現在游戲發展到什么程度了。”
他說,“我剛剛看到教室里好像已經少了一半左右的人”
“嗯。”齊木空助無所謂地點了點頭,“是這樣沒錯,雖然小弦你不在,但我還是按照原本預定好的腳本繼續走下去了,只不過讓一個玩偶暫時代替了你的位置。”
“等你洗完澡,吃飯的時候我再好好給你講解一下吧”
“好。”齊木流弦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