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木流弦一手拿著鍋鏟,一手端著盛著已經煎好的培根,急急忙忙跑出去的時候,已經看不見貓咪老師的蹤影了。
他呆呆地佇立在落地窗前的背影剛巧被起床的齊木空助看見了。
背著齊木流弦在夜里偷偷搞事情,以至于難得起晚了的金發科學家面不改色,毫不心虛地問道,“早上好啊,小弦,怎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樣站在那里”
“空助哥”齊木流弦慢慢地轉過了頭來。
那張無論看多少遍都讓人忍不住驚嘆的漂亮面孔上,此時是一片大受打擊的失落之色,他整個人都仿佛黯淡了下來,連頭發絲都打著蔫。
“你的早飯被貓咪偷走了。”
“竟然連貓咪都會騙人”
“小弦,”齊木空助的神情很奇妙,“你是在向我撒嬌嗎”
他的口吻驚奇就像是看到貓在天上飛一樣。
“沒有。”
齊木流弦一頓,回答道。
被齊木空助一打岔,齊木流弦才把注意力轉移了回來,想起來齊木空助的早餐還沒有著落。
齊木流弦低頭看了看手里裝滿了培根、看著就油膩的盤子,有些抱歉地對齊木空助說,“空助哥,今天早上的話就吃這個可以嗎”
“本來是不可以的。”
齊木空助一本正經地逗著自己過于較真的幼弟,甚至送出去了一個k,“但是可愛的弟弟都撒嬌了,怎么可以再拒絕呢”
這是什么青春少女漫里深情男二的油膩臺詞啊。
齊木流弦有些頭皮發麻,因為恥度過高,反倒把剛剛被貓咪欺騙的失落都給沖淡了一點。
他低下頭,不太想看見齊木空助那張此刻只會讓他想起被玫瑰花和閃亮小星星圍繞著的深情男二的臉。
“那就拜托你解決掉這個了,空助哥。”
他面無表情地把盤子往齊木空助手上一遞,快步轉身又進了廚房,準備在這個無人打擾的空間把剛剛用過的餐具和廚具都清洗一遍,順便消化一下那讓人渾身一麻的尷尬對話。
因為休學在家的緣故,齊木流弦經常會幫媽媽分擔一點家務,然后不知不覺間,就變成了什么都會一點點的家務小能手。
這次單獨搬出來跟齊木空助住在鄉下,齊木流弦也就自然而然地包攬了家務。
而且在做家務的時候,確實會讓齊木流弦有一種身心平靜的放松感。
只要默默地專注于眼前的簡單重復勞動就可以了,什么都不需要去想,什么都不需要去做,時間就會自己不知不覺地流逝走。
如果能順便也把剛剛那段油膩的回憶給一起帶走就更好了。
“小弦。”
齊木空助的臉皮顯然比齊木流弦的要厚,他已經能神態自若地從廚房外走進來,把空盤子往料理臺上一放,然后非常自然跟齊木流弦商量著實驗開始的時間。
“等一下我們就立刻開始實驗可以嗎”
“好。”
齊木流弦甩了甩手上的水,低頭用紙巾擦干了,而后才有些遲鈍地點了點頭。
他鉛灰色的眼瞳認真地注視著齊木空助,問道,“要做什么實驗呢”
雖然齊木流弦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要幫齊木空助進行一個重要的實驗,但直到現在為止他都沒有主動詢問過實驗的內容是什么,而齊木空助似乎也全然忘記了這一回事般,一直沒有提起過。
“啊,我沒跟小弦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