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級信息沒有被算進任務線索里面,也就說明了三年a班這個信息是無用的線索。”
“而這個任務的規定時間只有短短一個小時,而我們先前在教室里就已經耗費了十五分鐘了,教師辦公室在走廊的盡頭,位于運動場館的相反方向。”
“如果先去教師辦公室,再去找運動社團的活動室,不管怎么樣,這中間都至少需要十五分鐘的時間,這還沒有算上搜尋線索所需要的時間。”
“游戲開發者不會設置無意義的、浪費時間的動線。”
“而在學校里,會被稱作老師的,也不止是教授常規課程的正職老師,還有負責醫務室的外聘醫師,這也是能經常接觸到運動社團成員的人。并且因為運動社團成員受傷的頻率比普通學生更高,所以大多數醫務室就安排在運動場館不遠處。”
“從這份校園地圖上來看的話,在這個學校里,除去常規的醫務室以外,籃球館也設有專門的小醫務室。”
赤司征十郎的思維很敏捷,邏輯也相當清晰,他又翻看了幾遍視頻文件,通過臟衣簍里露出一角的籃球服認出了這應該是籃球部的社團休息室。
他和黃瀨涼太此時也正在前往籃球館的路上,赤司征十郎還是覺得距離案發地更近的小醫務室更有可能藏著線索。
一路上,他們還碰見了找錯了地方,直到現在才匆匆跑去籃球館的其他玩家們。
甚至還有些人表現的不甚在意般懶散又輕浮,只在昏沉校園里隨意找了個可以躲雨的地方坐著,渾然不把這場游戲當一回事,其中就包括了在最開始叫囂著說是惡作劇的混混模樣的學生。
一副優哉游哉的模樣,甚至自作聰明般在肆意嘲笑著其他努力尋找線索的同伴們,看起來絲毫沒有考慮過游戲失敗的下場。
在沉重陰郁的黑云之下,自以為是、洋洋得意的準高中生像是末日來臨前的祭品般在高談論闊著。
“我看就只是惡作劇而已,要不就是電視臺新出的綜藝,像模仿搶劫犯突襲路人一樣的節目,根本沒什么好擔心的,那群慌慌張張的笨蛋真是一點膽子都沒有,竟然把這種事情當真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難不成他還敢殺人嗎”
又是一陣哄笑。
赤司征十郎只是瞥了一眼他們,便沒有理會了,黃瀨涼太對于這種人也提不起什么同情心來,冷漠地掃視了一眼過后就一言不發地跟著赤司離開了。
如他們所料的那樣,在最初就遺漏了教師線索的其他玩家們根本沒來動過籃球館的醫務室,里面規規整整,藥房里放了滿墻的西藥,兩張窄窄的病床并排放著。
“涼太。”赤司說道“還記得課桌上的話嗎”
“勾引老師的殺人犯,下地獄去吧。”黃瀨涼太一字不落地復述了出來,這樣給了他極大沖擊的句子,在短時間里,他想自己應該是忘不掉了。
“勾引,是個涉及了情感關系、很私人的詞匯。既然如此,屬于醫務室的公用物品就不用碰了我搜辦公桌,你去看看那邊的私人儲物柜吧。”
赤司有條不紊地分配了任務,他們兩人絲毫沒有耽擱,立刻開始了搜索。
而就在下一秒。
叮咚
總讓人感到十足譏諷意味的輕快提示音響起,給他們帶來了更多的緊迫感。
快樂的時光總是流逝得這么快,請各位玩家注意,距離任務結束,只剩30分鐘
赤司的動作頓了一下,“看來我們要加快動作了。”
“喂,赤司。”黃瀨卻忍不住發問了,“我們這樣做沒有問題嗎”
“其他人都應該去社團休息室調查被害人的死因了吧,只有我們在這里費勁地找支線線索的話,不會出問題嗎”
人都有從眾的心理,只有融入群體時才會感到安心,而當自己的行為與多數人相悖時,會產生這樣的不安感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還記得他發布的任務嗎”
赤司征十郎卻沒有絲毫慌亂,他一邊仔細地拉開每一個抽屜翻看里面的物件,一邊跟黃瀨說道“他說的是,調查出事件的真相,而不是查出死因。”
赤司特別在真相這兩個字上加重了音,也是與此同時,他的手一頓,在辦公桌的抽屜里,摸到了一臺濕跡斑斑的攝像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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