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外祖母在娘親出嫁的時候為娘親準備的嫁妝,阿玉千萬不可以告訴你父親和祖母知道嗎”蘇簟秋仔仔細細的囑咐著;穆蘇心下若有所思,看來娘親的母家蘇家并不似表面那么簡單。
“阿玉知道,女子嫁妝歸女子個人所有夫家不能侵占,阿玉一定會替娘親保管好的。”穆蘇小臉布滿嚴肅,認真的承諾。
“好,如果這個游戲贏了娘親就把這些東西給阿玉好不好”
“娘親的嫁妝阿玉不要,娘親自己留著。”穆蘇搖了搖頭,忽覺有些不對勁。
“好孩子,娘親的就是阿玉的。”蘇簟秋欣慰一笑。
蘇簟秋起身牽著穆蘇的手走到書案前,將剛才拆開的畫卷攤從匣子里拿出一張地契鋪平放在畫卷下面,隨后將畫鋪在上面用漿糊將其粘好,便再看不出有地契的模樣;蘇簟秋拿出絹帕擦了擦手,笑問“阿玉可看明白了”
“娘親好聰明”穆蘇確實驚嘆,古人的智慧可不容小覷,這些畫明目張膽的放在畫缸里毫不做掩飾,誰能想到竟然藏了這么多地契與房契,隨便一張也能讓一普通人家衣食無憂。
入夜
微棠為蘇簟秋擦拭著手臂,換下干爽的衣物;近兩年蘇簟秋常常冒一身虛汗浸濕衣裳,涼下來后風一吹便極容易讓蘇簟秋再次感染風寒,便只能勤擦洗換衣。
“小姐,為何要這么早便告知小世子這些,您可以等小世子長大后再交予他。”微棠清洗著帕子忍不住說道。
“微棠,何必自欺欺人;我這身子就是近些時日的事情了,太醫院太醫前兩日都已來看過言明無藥可救。”
蘇簟秋說著頓了頓想起今日穆巖來說的事情心下一陣揪痛“更何況今日穆巖來同我說,婆母得知我命不久矣想要將阿玉接到集福堂去,也就是這兩日的事情;一別或許就是天人永隔了。”
“小姐,你說什么呢這些人怎得如此狠心,小姐都這樣了竟還要忍受母子分離之苦。”微棠眼角發紅,已然是氣急。
“好了,無需太過傷懷;他們說的也不錯,阿玉從小由我帶大,我驟然離開阿玉定會傷心我卻無法回來哄一哄他,不如早點讓他習慣。”蘇簟秋安撫著微棠說著理由,似在勸說微棠實則也在勸說自己;這樣是為了她的孩子好。
“小姐,你怎的還替那些黑心的人說話”
“好了,我累了想睡了;你先出去吧。”微棠見蘇簟秋已經側過身子只得閉了口輕手輕腳走了出去。
待微棠走出門后,蘇簟秋坐在床上,拿出繡繃和針線繡起了衣裳,一滴滴淚珠卻滑過臉頰徑直掉在繡繃上,迅速浸染蔓延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