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要等到兩三年后才能有結果,沒想到這穆蘇竟然中途給他來了這樣一個驚喜,果然是他看中的人,皇帝越發期待日后殿試見到這位常平侯府世子的時候了。
遠在千里之外的穆蘇可不知道自己已經在皇帝哪兒掛了號,且印象深刻;此刻他正在馬車上寫著家信,當然還有去往嘉慶府的那一封。
得榮也已經見怪不怪了,仿若無事一般平靜的拿過兩封信去了驛站,只是心里是否如同面上一般平靜便不得而知了。
秋天時出發如今又是秋天,卻已是穆蘇在外面過的第二個秋天了,想必第三個秋天的時候他便已經不是漂泊在外的游子了,穆蘇看著外面城池已經不是南方城池的模樣,心里默默想著;自淮安府出發一直北上,南方已經走完,如今正式開始游歷北方。
北方相較南方河流較少,穆蘇的工程量也就相較來說要少上許多;南方的秋天還算是溫和,北方的秋天卻已經是時常飄雪的時候了,穆蘇的馬車里也鋪上了厚厚的鹿茸皮子,碳火爐子也是一刻不曾停下,卻仍舊是冷的緊。
所辛前些年科考時常去泰安府倒也還是有些心理準備,不至于無法招架。
沿路發現河流都結上了冰,堅硬的很,根本看不到一點流水,平日里莊戶人家用水也都是鑿些冰化成水來用,或是積雪也都是可化水的,倒是并不缺水用,只是氣候十分寒冷又干燥。
越往北走天氣越發的寒冷,寒風像一個個小刀子似的刮在臉上,沿路的地都已經凍干裂,一條一條的裂痕,放眼望去十分荒蕪。馬車轱轆轱轆的壓過路上的沙石,寂靜的道路上清晰可聞,冬日里極少有人出門,行人罕見。
正午時分氣溫稍稍回暖,穆蘇一行人稍作歇息,尋了一處平坦的樹下架起鍋爐,白寒去河邊用自己的利刃鑿了一大塊冰放入鍋中順便看看能否在河中弄些魚上來,白溟則去打些野味,白松拾了些柴火點燃總算有了些暖意,幾人各司其職倒也很快便吃上了熱乎的東西。
得榮跺著腳看了看遠處說道“少爺,您瞧,前面好像有村子。”幾人聞聲順著得榮的眼神看去,果然那里正升點煙霧,想來是正午村民燒火做飯。
“再等一會兒,收拾一下我們便去尋一處農家,今夜留宿。”穆蘇想了想已經有幾日在外風餐露宿了,是該尋個地方好好洗漱一番,睡上一個好覺;聽見穆蘇的話,得榮面上果然露出喜意,連忙答應。
很快,幾人便收拾好了向前面的村子走去;還未走近卻是遠遠的聽見一陣喧鬧,還有馬匹的嘶鳴聲,穆蘇微微蹙眉,馬車忽然停了下來,白寒掀開車簾低頭向穆蘇回稟“世子,前方似是有些不太平。”
沉吟片刻,穆蘇說道“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