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外祖母今日給你做一大桌子菜。”蔣氏笑盈盈的,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外孫;仿佛只要穆蘇說什么都是好的。
柏江書院門前,蘇府的馬車緩緩停了下來,書院的門子瞧見是蘇府的馬車,心下有些納悶想著今日蘇先生不是還不曾離開書院嗎,怎得又來了一輛蘇府的馬車。
定眼瞧著,只見馬車車簾被一只玉手撩開,一身量纖長,身著月白色長袍,背脊挺直的男子從馬車上下來,門人仔細一看,面上帶些驚色。
穆蘇下車理了理衣擺,隨后走上前微微額首躬身行禮“福伯。”
“誒,可是回來了,日后可還來書院讀書”看門的福伯看著自小看著長大的孩子,面容慈祥,溫聲詢問穆蘇。
“定是要來的。”穆蘇笑笑回答。
“那就好,快進去吧。”福伯點點頭,替穆蘇打開書院的門。
走進書院,熟悉的黑瓦白墻、亭臺樓閣讓穆蘇眼底流露一絲懷念,率先去了外祖父那處,立于門外輕叩房門,里面傳來外祖父熟悉的聲音“何人”
“學生穆蘇求見先生。”穆蘇話落,屋內安靜了片刻,隨后聽見有人起身向房門走來;房門被外祖父打開,穆蘇立于門前面露笑容開口喚“外祖父。”
約莫一個時辰后,穆蘇才從外祖父的房里出來,去尋尋自己的兩個同窗好友;但此時已經酉時,學院里的學子大多已經離開書院,先生們也都歸家去,恐是不能見到。
行至甲字班的學堂外,穆蘇遠遠瞧見里面的有人正在溫書;想來能走到甲字班這一步學識已然都很是深厚,難能可貴的應當是毅力與堅持,這才是最終取勝的秘訣。
本以為康旬、江淮不在此,掃視了一遍學堂,竟在靠窗處尋見了自己想看到的人,想來兩人是還堅持著從前他們三人留堂秉燭夜學的習慣;康旬坐于江淮前面,兩人皆是坐于窗前;康旬正挺直脊背,手執書卷蹙眉思索著,身后的江淮癱軟這身子趴在桌案上,將書本倒著放在桌上,也不知究竟在沒在看。
不需要思索,馬上穆蘇就得到了答案;只見癱軟在桌案上的江淮將倒放的書卷拿開,眼睛睜大看著窗外,似是有些不敢相信,還拿手揉了揉,仔細又看了許久;穆蘇也不做什么,面帶笑容,雙眼直視江淮,任他看。
許久,江淮似是終于確定了,猛地站起身沖窗外喊道“穆兄”隨即反應過來,扔下手中的書卷,徑直向外走去,步伐極快;聲音驚擾了前面的康旬,順著聲音看去,只見江淮匆匆從外走去,有些不明所以;回首時才發現窗外不遠處的穆蘇,面上也瞬時面露喜色,放下手中的書卷,緊跟江淮身后走了出去。
“穆兄何時回來的竟也不來封書信提前告知,我與康兄好去碼頭上接你去。”江淮見著穆蘇心里高興,面上也是笑容不斷,朗聲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