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因為他們黏我,不黏你。”尤綰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在尤綰看來,四爺每天只負責晚上回來逗逗孩子,帶著他們玩,當然覺得乖了。若是讓他陪兩個小家伙待上幾日,肯定就說不出這話。
可惜在這個時代,她是不能讓四爺體驗一下全職奶爸的感覺了。
尤綰悶悶地往前走,忽地聽見前方傳來一陣悠揚悅耳的琴聲,清澈明凈猶如山間泉水潺潺而流,在寂靜的夜晚之中,顯得格外地突出。
她腳步一頓,回頭看向四爺。
四爺明顯也聽見了,他摸摸鼻子,神色訕訕道“看爺做什么”
“您不去瞧瞧嗎這大晚上的,在這小花園彈琴奏曲,總不能是給花園里的蛐蛐聽的吧”
尤綰將玩了一路的芙蓉花砸到四爺肩上,轉身就要往回走。
四爺忙拉住她“你別走。”
尤綰臉撇到一旁,就是不看他“拉著我做什么我又不會彈琴唱曲,無趣得很。”
“誰說爺要聽琴了”四爺喊來蘇培盛,“過去將人趕走,這個時候各院都該下鑰了,她怎么跑出來的給爺好好查查。”
蘇培盛連連點頭,忙不迭地往那琴聲源頭處跑去。
過了半晌,只聽得有女子的吵嚷聲從那里傳過來,其間似乎還有琴摔在地上的聲音。
不過蘇培盛還是有手段,盡管已經吵開了,他還是攔著人,沒讓人跑到四爺跟前去。
好一會兒后,蘇培盛終于趕回來,垂首對四爺道“回主子爺,那邊彈琴的是芳蘭閣的年格格,奴才已經將其請回去了。”
尤綰不用猜也知道是這位,府里眾人都無心爭寵,只有這位新來的,會想到這樣的法子。
她冷笑一聲,道“蘇公公怎么就將人請回去了呢好歹也該讓四爺瞧一眼,人家年格格定然是精心準備許久,你這么辦,不是浪費了人家一番心思”
蘇培盛頭垂得更低了。
四爺聽尤綰這語氣,就知道是生氣了,還很難哄好的那種。
他心里也不舒服,好不容易尤綰愿意和他出來走走,平白被人壞了氣氛,四爺越想越氣悶“讓年氏回去好好反省,關足兩個月再出來。另外這小花園守門的奴才也拉下去責罰,查清究竟是誰將她放進來的。”
四爺在這邊處置年格格,尤綰就靜靜聽著,玩著手腕上的佛珠。
四爺說完,轉過來哄她“人已經走了,咱們繼續往前轉轉”
“有什么好轉的,日日看的都是那些景兒,我都看膩了,還不如去聽人彈琴去”尤綰撇撇嘴道。
她作勢往回走,四爺一把從后面拉住她,靠近尤綰耳邊問道“真想聽人彈琴”
“是啊,可惜人家不是彈給我聽的,我是沒這個福分了。”尤綰嘴硬道。
四爺將她扳過來,捧著尤綰的臉道“誰說你沒這個福分,爺今日就讓你聽一回。”
尤綰圓潤的臉蛋被四爺捏成個包子,她茫然地眨眨眼睛“咱們去哪兒聽”
四爺抿抿唇,微紅的耳梢被夜色遮蓋,他壓著聲音道“君子六藝,爺也是學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