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二哥最近被人纏上了。”弘晝一臉興奮,元哥兒見狀,立即打發瑞哥兒到邊上去玩,免得他聽見。
弘晝見狀,把聲音壓低許多“前些日子,二哥去給齊妃娘娘請安,在鐘粹宮里見到了皇后娘娘的外甥女。之后每回去,那姑娘都在那里等著他,給他獻殷勤,齊妃娘娘還有意撮合呢。”
這個時候的男孩,是剛剛接觸到男女之事的年紀。元哥兒這邊被尤綰管得嚴,而五阿哥已經隱約通曉,再過兩年或許就有自己的妾室了。
遇到這種八卦,最是好奇不過了。
“那二哥是怎么個意思”元哥兒問道。
“二哥當然不喜歡了,”弘晝這般說,“我瞧著二哥都要被那姑娘煩死了,聽說那姑娘還給他送香囊,齊妃娘娘還讓二哥收下。”
“二哥收了”
“沒有,二哥轉頭就走,齊妃娘娘還生了好大一頓氣,摔了好多東西呢。”弘晝眉飛色舞地說道。
元哥兒揚揚眉,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意“這種事是看緣分的,二哥不喜歡,齊妃娘娘費再多心思也沒用。”
況且二哥自己有主意,不是任齊妃娘娘擺布的性子,若是三哥那就說不準了。
鐘粹宮內,齊妃正和陳嬤嬤發牢騷。
“你說弘昀那個性子,一向是悶悶的,我給他引薦皇后的外甥女,他還敢給我甩臉色,誰給他的膽子”齊妃聲音中帶著怒氣。
小主子的事,陳嬤嬤不敢多言,只好給齊妃沏了盞茶。
齊妃正說得口干舌燥,便拿起喝了一口,繼續道“這多好的機會啊,那幾個小的還沒到成婚的年紀,無人能和弘昀搶,不趁著這個時候將皇后那邊拉攏過來,以后可就遲了。”
陳嬤嬤聞言抬眸,沒忍住插了一句“奴才瞧著皇后娘娘病重,一直不見好,怕是沒有精力去管這立儲之事。”
依陳嬤嬤看來,不僅皇后沒有精力管,更不可能在皇上面前為二阿哥掙得贏面,畢竟皇上不待見皇后,那是在潛邸就能看出來的。
齊妃聞言頓了頓,臉上神色幾番變化,最后還是哼了一聲“就算皇后身子不好,她也是中宮之主,身份地位擺在那兒。貴妃再受寵,也不過是個妾室。”
齊妃沒說的是,貴妃肯定是偏向自己的兒子,她們又無法在皇上面前進言,故而只能將希望寄托于皇后身上了,這是走投無路的法子。
她覺得弘昀還是不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才會這般不留情面地回絕,待她和弘昀細細說過,弘昀定會接受的。
這些都不是什么棘手的難題。
齊妃被弘昀下了臉面,終于收斂了些,不再做的那么明顯。
弘昀這邊松了口氣,弘晝還偷偷和元哥兒說悄悄話,埋怨沒好戲看了。
這一日,瑞哥兒吵著要去永壽宮見額娘,元哥兒想著沒什么大事,就挑了上午天好的時候,帶著瑞哥兒往后宮去。
尤綰正在宮里扶著歡哥兒走路,這小子從小就歇不住,剛剛站穩便想著跑,只有尤綰看著他,歡哥兒才會消停點。
見到元哥兒和瑞哥兒,尤綰驚訝道“你們倆怎么過來了我不是說了,這些日子你別往后宮來。”
元哥兒忍不住笑,朝歡哥兒拍拍手,小家伙就笑呵呵的,搖搖擺擺地往他懷里撞,元哥兒一把把人抱起來,對額娘道“額娘多慮了,兒子身邊都是伺候的人,這么多奴才跟著,怎么可能會撞上額娘說的那種事”
這光天化日之下,他走的都是寬闊的宮道,身邊又有守衛的太監,就算遇見了,也只不過是遠遠打聲招呼,連臉都看不清。
尤綰還是警惕“你還是得小心點,別被人抓住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