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格格看她笑得云淡風輕,嘆了口氣拍拍她的手“以后你就知道了,多長點心眼,及早為自己謀劃謀劃。”
尤綰乖巧點頭,目送著耿格格進了白梅閣。
一旁的清梅靠上來,饞著尤綰往芙蓉院的方向走,問道“格格,耿格格這是什么意思她是在提點你,向你示好嗎”
尤綰道“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
“那格格要相信她嗎咱們初來乍到,可不能輕易信任別人。”
尤綰輕點她的額頭“你倒是警惕。不過耿格格這幾句話確實是為我著想,不是惡意。”
“她為什么向格格示好啊是不是有什么企圖”清梅一臉嚴肅警醒。
尤綰笑了一聲“你不知道,這世上啊,有一種人,叫做顏狗。”
“格格說笑了,人怎么可能是狗呢”清梅不信。
尤綰忽地停下腳步,側過來朝著清梅粲然一笑,眼波流轉風情萬種,嬌艷可人的美人面比道路兩旁的鮮花還要奪目。
清梅突然有種臉紅的沖動,磕磕絆絆道“格格你笑什么”
尤綰緩緩靠近她,眼里帶著狡黠,紅唇微張“你這樣的,就是顏狗。剛才那個是,前院那位,也是。”
清梅臉頰發燙地看著尤綰,眼睛亮晶晶的,她好像忽然明白,格格為何會被四爺納進后院了。
這么一想,四爺和她們這些凡夫俗子也差不多嘛,在格格眼里都是狗,也高貴不到哪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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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爺從宮里出來,想到剛才朝堂上商討的山東饑民一事,心里很不舒服。
山東、河間饑民流入京城,朝廷才得了山東受災的消息。當地官員只知道瞞著掩著,天災固然可怕,但為官者尸位素餐貪污受賄更為可惡。
朝廷賑災濟糧,蠲免稅收,百姓無糧可收,無地可種,受苦受累還是他們。
四爺揣著一肚子氣回府,在書房寫了十張大字,才平靜下來,抬手把蘇培盛叫來。
“今日府里可有什么事”
蘇培盛恭敬答道“回爺的話,一切如常。早間幾位格格一起去給福晉請安,閑話之后便離開了。”
“芙蓉院的也去了”
“是,尤格格也到了。”
四爺手中毛筆一放,語氣中帶著笑“她最會躲懶,竟也能早起去請安,真是稀奇。”
蘇培盛默默無語,尤格格懶成那樣,還不是爺您自己慣的嗎福晉和其他主子們可不會像您似的,被美色迷得昏了頭。
四爺抬腿往外走,蘇培盛連忙跟上,問道“爺這是去哪兒”
四爺輕晲他一眼“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