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浴方罷,木桶里的水灑了滿地,尤綰出來時都是被四爺抱著,燒紅的臉死死埋在四爺脖頸間,不想抬頭被房里人看到。
“好了好了,她們都下去了。”四爺把尤綰抱到榻上,摸摸尤綰半濕的頭發,拿起手邊的干巾替尤綰輕柔地絞著頭發。
尤綰半咬著嫣紅的唇,眼角眉梢還氤氳著未散的春意,才經過那種事,身上都燒粉了。
四爺看著心頭又是一陣暗火,靠近尤綰身側,滾燙的濕熱氣息撲面而來,話語間帶著些許調笑意味“都是做額娘的人了,怎么還這么容易害羞”
尤綰含冤帶嗔地瞪了四爺一眼“還不都是你,怎么、怎么一回來就想著那事,還還弄得那么狠”
跟幾個月沒吃到肉似的。
不過尤綰仔細想想,從她月份大了到如今,約莫過了四五個月,這些日子四爺都沒找別人,怕是確實憋著了。
“弄狠了快讓爺看看,是不是方才傷著哪了”四爺順著她的話說,手上微微施力把尤綰推倒在榻上,剛穿好的里衣又被輕而易舉解下,尤綰手慢了一瞬,就又被四爺得逞了。
她只能眼角含淚地咬著手指,免得嘴里逸出聲響。只是身下的軟榻隨著動作響了小半個時辰,外間的恐怕都聽得清清楚楚,中途沒一個人敢進來打斷她和四爺,尤綰這么做也只能是欲蓋彌彰了。
等終于滅了四爺這股子邪火,已是接近午后了,兩人相擁著躺在榻上。窗外溫暖的陽光透過玻璃窗傾灑而進,尤綰臥在四爺懷里昏昏欲睡。
不過她突然想起近幾日府里發生的事兒,睡意頓時全消。
她猛然抬起頭,發絲鋪滿身邊男人半個肩膀,四爺察覺到她的動作,啟眸問道“怎么了”
尤綰略有些難以啟齒,畢竟這事牽扯到福晉和她的家里人,她怕四爺為難。
四爺一看她那糾結的神色,當即明白過來,道“你是想說五格的事兒”
尤綰蹙著眉點頭。
四爺輕撫她的背,道“這事你不用擔心,事發時老十四就給我寫了信,施世綸依法判處,也是五格罪有應得。”
尤綰才不擔心福晉的弟弟呢,她只是覺得福晉娘家也算是四爺的臉面,五格出了這種事,會不會對四爺有不好的影響。
她將自己的擔憂說了,四爺看她眉心緊蹙,眼底寫著憂慮,怕是真的顧慮五格的事會敗壞他的名聲。
四爺心頭一暖,摸摸尤綰的頭“不妨事,爺從頭到尾都沒插手,這事兒攀扯不到爺身上。就算要傳,也是傳費揚古教子無方。”
五格行事張揚放肆,早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烏拉那拉家的人平時不管教,出了事才知道到處求人,這次也算是給他們的教訓。
尤綰道“我倒是聽說費揚古大人去給五格求情了,沒想到施大人這次竟會愿意通融。”
四爺面色微微凝霜“因為費揚古病了。”
“啊”
“他之前身子便不大好,這下五格的事直接把他給氣倒了,他拖著病體到順天府,烏拉那拉家又和死者家人串了口供,施世綸無奈之下只好減了刑罰。”四爺說道。
尤綰沒想到還有這么一層,她只知道費揚古升為侍衛內大臣后不久便去世了,不知道會不會是被五格氣的。
四爺卻注意到另一件事“你方才那話,倒像是對施世綸極有信心,不相信他會為五格破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