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永易上前和她稟報“回主子,奴才方才在院門口值夜,看見張格格身邊的小白子鬼鬼祟祟地往外走,奴才便上去問他話,他支支吾吾地答不上來,奴才還在他身上發現了這個。”
余永易呈上一封書信。
他今晚發現小白子純屬是意外收獲,若不是主子要等主子爺回來,院門沒下鑰,他也不會在外面守門,自然也發現不了行跡可疑的小白子。
尤綰打開那封信看了幾行,面色忽地冷下來,吩咐余永易“你將他給我看好了,沒有我的吩咐,萬萬不能放出來。”
余永易連聲應下,提著小白子就走了。
尤綰回到屋子里,信就擺在她手邊,等著四爺回來之后給他瞧,好讓四爺知曉,福晉挑進府的格格究竟是什么貨色。
又過了半個時辰,四爺終于回來了,眼底一片青黑,臉上是掩不住的疲憊,神情卻是滿滿的慶幸。
他和尤綰道“你是不知道,爺帶人去的時候,魏東亭已經懸了梁,幸好爺去的及時,人還沒出事兒,被救了下來。”
尤綰聽到這里,終于松了口氣,又問“那怎么這么晚才回來,是不是魏府上”
四爺擺擺手“魏東亭也是一時受不了刺激,懸梁既是愧疚又是為了自己的臉面,爺和他說通之后,他應該不會再做這種事了。之后爺又和他兒子談了許久,這銀子花在他身上,總不能讓他老子拼了老臉去賴賬。”
魏東亭被救了下來,四爺也是心有余悸。但凡去得晚了些,都不知道會鬧出什么事來。不過現在雖然人沒出事,但這自縊說出去畢竟不好聽,若是皇上知曉了,恐怕心里也會不痛快。
四爺不知道明天天亮之后,這件事會不會在京中流傳開來。
尤綰這時給他遞上了一封信“您仔細瞧瞧,這是方才小余子在張格格的小太監身上搜出來的。”
四爺拿著那封信,一時沒反應過來“張格格咱們府里有這人”
尤綰就知道他近日忙,肯定不會關注后院的事兒,便仔細將福晉挑人的事和四爺說清楚。
四爺聽了不住地皺眉,按理說福晉確實有往府里進新人的權力,可這事兒都不問問他的意見,四爺難免氣悶。
按他的想法,這府里都不用再進新格格,明擺著就是添亂。
四爺打開那封信,剛剛掃了個開頭,面色就已經鐵青。待看到最后,已經是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油燈都晃了兩晃。
門外的蘇培盛一聽這動靜,忙不迭地滾進來,只聽得四爺嗓音中的怒氣簡直要化為實質“給爺速速將張氏綁來,還有福晉,都給爺叫來”
蘇培盛一聽,知道福晉怕是又踩到了主子爺的底線,連忙應聲道“奴才明白,奴才明白,這就去叫,馬上就去”
桌上茶盞被四爺用力摔落,碎片迸濺到蘇培盛腳邊,蘇大公公趕忙腳底抹油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