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紀風眠也不等紀國華再說什么,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的目的當然不是耍小孩子脾氣嘲諷紀國華,他對安可夏能不能考上大學也沒興趣。
他只是知道紀國華的習慣。
他們的每一次通話,安樂君都會知道內容。
聽到這段對話,安樂君大概是坐不住的,會想方設法把安可夏轉到安平市去。
畢竟,在安平市要考上大學,可比在醴州要容易多了。
紀風眠回想起白天發生的事情,安可夏似乎一直在糾纏姜南書。
可大家都是學生,安可夏的小動作很惡心人,卻不能用什么過激手段對付他。
紀風眠便只能用這種辦法,讓安可夏遠離他和姜南書。
起碼,不要影響到姜南書的未來。
他不知道在高三那年發生了什么事情,安可夏這人明顯是個危險分子,還是送得越遠越好。
搞定安可夏的事情,紀風眠接下來的問題在于姜南書那邊。
他覺得有些頭疼,只記得白天的自己惹姜南書生氣了。
可是他不知道生氣的理由,甚至在之后回家,兩人友好交談一段時間后,姜南書又不理他了。
總覺得,十七歲的人格干了什么蠢事,才把理智的姜南書都惹得生氣了。
紀風眠思前想后,決定還是明天要讓十七歲的自己去解釋。他有些明白,在和姜南書的相處之中,打直球會有意想不到的效果。
不管怎樣,他總是會習慣性地想太多,不如讓十七歲的他處理。
只是,紀風眠需要創造一個機會。
反正,這是第二次,他也算是業務熟練了。
翻墻,落地,紀風眠停在了自行車旁邊。
沒想到,才推著自行車到門口,院子里的燈亮了。
他聽到身后有人問了句,“你在干什么”
“”紀風眠整個人都僵硬了,如同一具雕像,隨著姜南書接下來的話,碎成一塊塊的。
“紀風眠,我那輛破自行車,該不會也是你偷的吧”
不管如何,總是要面對的。
經歷了不知多少大場面的紀風眠,即便是第一次上市敲鐘都沒緊張過的紀風眠,以一種僵硬到滑稽的動作轉身。
“我”
姜南書面無表情,吐出一句話來,“上一次,也是你”
紀風眠“嗯,是我。”
“解釋一下。”
紀風眠猶豫片刻,還是選擇實話實說,“我就是,想送你上學。”
一聲輕笑響起。
他抬頭,對上姜南書的笑眼。
然后,姜南書說“我接受你這個解釋,原諒你了。”
原來,真的這么簡單。
紀風眠有些后悔,后悔在上輩子沒有提前回到醴州,沒有認識眼前這個,還有著少年心性。
沒有在他建筑起堅固心防之前,來到他的身邊。
姜南書是那個對的人,一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