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那畫面太美,她都無法想象了。
最后只得將念頭拋開,頂著凜冽的風刃,拿著雪亮的劍繼續向前走。
一個時辰后,何曉婷遇上了第一位參賽者,同樣看不清修為。
不過,能夠晉級決賽的都是筑基弟子,再高也就跟她修為相當,只要不是前三呼聲最高的那幾位,她就沒必要太在意。
“紫月師姐,”頭發帶著點自然卷的男修恭敬的道,眼里的防備很明顯,隨時準備后退逃命的樣子。
何曉婷笑瞇瞇的頷首,“這位師弟怎么稱呼”
“回師姐的話,我姓楊名不念。”
“呃好名字。”
這夸獎其實有點虛,楊不念什么的,聽著就很別扭,想來也是個有故事的名字。
別人的名字與自己無關,何曉婷也沒多問,只道,“楊師弟啊,我們是在筑基大比的決賽中,待會怕是要得罪了。”
話剛落地,她的劍已經橫掃而出,把原得很近的楊不念逼退了數米遠。
楊不念輕嘆,“紫月師姐未免太心急了些,即便是在賽場之上,同門碰面打個招呼,寒暄幾句也是應該。”
“沒必要,”何曉婷脆聲道,“我怕多說幾句就玩完了。”
說起來,她能在陣中殺妖獸是因為知道它們是虛幻的,哪怕劍上的鮮血看上去很逼真。
能自動消失的血,任誰也知道是假的。
可對面是個人,該怎么把對手淘汰呢
何曉婷不是很清楚,卻莫名覺得楊不念應該知道,畢竟對方的手偷偷放在了身后,要是她沒注意到,很可能反手就會給她一劍。
嘖,所以在比賽中心慈手軟是要不得的。
“這話說得,”楊不念眼中的緊張忽兒消失不見了,無奈的道,“看來是沒糊弄過去呢,紫月師姐是怎么發現的”
“大概是因為你眼中寫滿了防備,卻又偷摸靠近我吧,”何曉婷說。
一般人在遇上危險時只會后退,哪里會向前,又不是活膩了。
楊不念挑眉,“興許是我覺得實力不如你,放棄抵抗呢。”
“不可能,”何曉婷毫不猶豫的揮劍,“換了我,哪怕知道不可能,還是會掙扎一下。”
以己度人,想來楊師弟也不會甘心就這么離開比賽。
楊不念無話可說了,都被拆穿了,只能戰斗了。
你來我往過了幾招后,何曉婷終于有了結論,她可以不用留手,直接把人結果了。
因為火靈劍上的血還是會自動消失,這就說明,她們如今的身體是虛幻的,即便掛了,出去照舊生龍活虎,連條血口子都沒有。
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攻勢越發凌厲了,一劍接著一劍,連綿不絕的,都不給對手半點喘息的機會。
戰斗結束時,楊不念捂著胸口感嘆,“我以為紫月師姐被保護得很好,應該很單純,卻沒想到”
話沒說完,整個人便化成光點消失了。
何曉婷忍不住磨牙,“什么人啊,說話只說半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