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
一家小飯館前,飯店的老板總是將剩菜剩飯聚在一起,然后放在門口臟兮兮的碗中。
這一帶的野貓野狗都不少,早上的話野狗會來吃,晚上的話則是野貓來。
那碗藏的算是隱蔽,在墻與一個用來當垃圾桶的鐵桶之間。這樣子即處理了剩飯,也不至于讓進飯館的客人看到。
“現在的年輕人啊……”此時正是三點,生意不多,整個店里就老板一人在,“居然剩了快一半的飯,嘖嘖嘖……”
剛才的一對工薪族看來是沒吃午飯,直到快三點才身穿襯衫前來用餐。老板覺得他們不容易,便給足他們炒飯的量。
結果他們二人剩下來的數量都可以組成一碗新的大炒飯了。老板連連搖頭,將兩碗剩飯并作一碗。
“如果是小姑娘吃剩的,我就解決掉了。”老板一邊嘟囔著,一邊端著那碗飯來到店門口。他挪開鐵桶,將炒飯倒入破碗后,又將鐵桶移了回去。
而一個赤身**的少女正巧經過,女孩長得瘦瘦小小的,但根據她的面容判斷,也有十四、十五歲,正是生長發育的年齡。
當然,老板并不能看見她。
每當他發現破碗里空空如也,他便覺得是野貓野狗寵物把它們清理了。想到這樣一來食物就沒有被浪費,這個兩鬢泛白的男人心中就會好受許多。
櫻雙手著地,腦袋擦著垃圾桶去夠碗里的炒飯。正如少女所想,碗中的食物還有溫度,讓她瞬間感到十分幸福。
好吃……櫻進四肢著地進食的模樣與野貓無異,就連愛干凈的感覺也和貓咪一樣。少女的臉頰始終和垃圾桶保持著一定的距離,盡量避免弄臟自己,
生活若是窘迫到如此境地,一個人變得邋遢是理所當然的事情。然而櫻是絕對不行!她的身體若是被弄臟,污漬的痕跡就會隨著少女的行動憑空漂浮著。
少女如果去濕泥地里滾一圈,她的輪廓會被泥勾勒出來,櫻的存在就會被人意識到。可是以櫻的經驗來看,自己的存在每每被人察覺,人們臉上浮現的永遠都是驚恐的表情。
櫻吃完飯,肚子感到前所未有的滿足。然而少女并沒有急著起身,只見她用舌頭反復舔舐嘴唇的周圍,隨即她抬起雙手,不斷摩擦著,好讓撐地的手掌也變干凈。
對了,臉。櫻想起自己吃飯的時候臉都蹭到了炒飯上,女孩一邊想著貓咪吃飯也不容易,一邊像貓咪似將手背先舔濕,然后用手在臉上不停地抹著。
(本章未完,請翻頁)
雖然櫻平時總來這里吃東西,然而這回她僅僅是經過此地而已。神社的人流總是稀稀落落,許愿望的不多,寫下愿望的更是少得可憐。于是少女想起前一陣被欺負的那個初三女生。
櫻擔心過了幾天,對方會不會又開始被欺負了。
來到云久中學前,校門的大門緊閉著,但一旁的小門則完全敞開。普通人若要進去,免不了被保安一把攔下;而櫻則不費吹灰之力便進入學校中。
來到那間教室的外面,櫻看到了許愿女生的身影。少女注視了對方好一會兒,教室里的人來來回回地走動,她卻坐在座椅上,看著黑板。
櫻覺得納悶,過了好一會兒,她才發現原來有一名老師正在講臺前!
那男教師背過身寫起板書,而他抬起的右手小臂上有一道長長的、清晰的疤痕。
其實這間教室有一半的人還是在聽課的,而另一半不守規矩的學生則完全由千刃所在的地方為中心。
老大嗎?櫻發覺對方扳著的一張臉,看誰的眼神都像是在殺人一樣,少女不由打了個冷戰。
或許在大人眼里這就是一個沒教育好的孩子,但在同齡人眼中,他就是一個“碉堡”的人——又或者是一個惹不起的家伙。
而圍著云久中學老大的一圈人,櫻倒全都認識:小眼、背心、棕毛和光頭。
背心男自然還是穿著他的背心,此刻他正抬著手臂,嗅了一下自己的腋下,然后表情顯得有些困惑。
“嘿,過來。”他望向小眼,對方立馬應了一聲。不過見背心的動作,小眼轉過頭,裝作沒有看見。
“嘿,叫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