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咪知道他們處于樓道,所以除了開始的“嗚哇”是放聲哭的,其他的時候她盡力縮小了聲音,“醫院好可怕,嗚嗚……復雜,不會看病。”
女孩從小到大去醫院皆是一家五口齊齊上陣,父母不用說,就連兩個哥哥也近乎全勤。初中時期的一次點滴,女孩以為見不到“貓哥”了,結果哥哥提前交卷趕到了醫院。
“你不是考試嗎?”父親問道。
“掛科就掛科了,反正這次老師監考得嚴。”
正因如此,貓哥選擇性地放棄了高數的考試,交了填空全寫個位數、選擇題盡是c的卷子。
起初父母他們會責備兩個兒子總在柴咪面前灌輸不好的訊息,不過后來他們索性放棄了,反正很多事情該知道的還是要知道的。
“作弊可不好。”發燒的妹妹糾正道。
男生剛上大一,他本以為這次考試有一堆人會掛科,誰知后來監考嚴的老師上了個廁所,所有人都過了。
不過那都是以后的事情了,看著小妹妹能夠開朗地笑起來,貓哥長舒了一口氣。
“醫院好可怕。”柴咪說道,不過掛了點滴,她身體確實好受了許多,“餓了。”
“待會兒去吃燒烤。”貓哥提議。
“不要,不想吃。”女孩想到油膩的東西,就開始反胃。哪怕是喜歡的甜食,她現在都沒有胃口。
“回去媽媽給你燒粥吃。”
“嗯,加一點點糖。”柴咪期待,忽然,她想起了一件要事,兩眼發光,“我想要只海豹。”
“海豹?”
“大志知道的。”
一次和大哥出去玩,柴咪看中了一個玩偶。
“布娃娃。”大哥無奈道。
“海豹,大志去買回來。”妹妹命令道。
“很遠的啊。”
“嗯,好吧,但是要記得買回來的,不能因為我的病好了就糊弄過去的。”
初中生一般來說都已經丟掉了單純,好的情況則是介于單純和成熟之間。而柴咪則完全沒有褪去稚氣。
……
一切都源于她記事以后的第一次生病,那時她就要上小學了,可是突然發燒得厲害。但是女孩硬是說自己沒事,直到晚上她獨自一人去喝水。
嘩啦——
杯子從高高的桌子上摔碎下來,驚醒了父母。
送去急診后自然是吊點滴,恰巧那一天深夜死的人有三個之多,家屬的哀嚎,推車上蓋著白布的人讓小女孩不寒而栗。好在家里人都在她的身邊,她才安心地睡了一會兒。
“老爸,那個人也死了?”
“嗯。”
柴咪迷糊中聽到“死”這個字,嚇得驚醒了。她一收手,手背上的針滑落,血柱噴涌而出——至少在她的印象中是這樣的。
等她再度清醒的時候,天已經亮了。父親背著她走在回家的路上,“大志”見妹妹睜開眼,趕緊用手合上她的眼皮,“睡吧睡吧。”
大哥是個乖孩子,柴咪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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