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當了近二十年的警察,老吳卻從未見過這樣一種存在、令他不寒而栗。
如果說一個凡人跟中年警官的上司比,是一級到兩級的差距,那個年輕人的級別說是十級亦不為過。
他咽了咽口水,目光不知該落在哪里。
當然,那并非真正的權勢,而是指劉偉在占用稀缺資源上的地位~
“不走。”初夏搖搖頭,并不想回到一個陌生的家,“哥哥在這里,我就在這里睡覺了。”
和物質上舒服的床、溫暖的房間相比,少女喜歡的是以人為單位的家。
當初她的父親在30歲的時候買了一個小房子,十多年過去以后,即使家庭的收入足以支撐他買一套非常大的房子,但他可能永遠都不會放棄現在的居所。
他甚至很想回到初夏剛出生時、他們租住的屋子。如今那里可能面目全非,但父親總會夢見那里,他、妻子和三歲以前的初夏存在過的地方。
如今她要去的地方,若無劉偉,便和普通的旅店毫無區別。眼前的睡衣女孩似乎要帶她走,但初夏完全不認識她,此刻甚至連想認識她的**都沒有。
柴咪認可地點點頭,坐在了少女的邊上,“劉先生耍流氓是有可能的,但說他打人,我不相信。”女孩是對老吳說的,而這句話則一下子提升了初夏對她的好感度,少女使勁點頭,也看向老吳,“哥哥一定有苦衷的。”
“我有數了。”
往常,匆匆趕到警察局里的都是大媽、老伯之類的家屬,而劉偉的待遇讓中年人大開眼界。
尤其是仍舊站立著的緒禮。老吳剛剛還以為初夏是最可愛的女孩子,然而見到后來的少女,他一度動搖。好在他跟初夏待了更久,中年人的目光回到抱倉鼠罐子的女孩身上,眼神猶如在看自己女兒最可愛的那段時期。
柴咪拉著緒禮坐下,說要等劉偉一起回去。
“你是?”
緒禮的身后還站著一個黑瘦的男子,他一露出臉,老吳本能地站了起來,以為對方是來自首的。
“跟我來。”他厲聲道。
黑瘦男一怔,隨即灰溜溜地跟了過去。
“劉先生做什么了……”緒禮喃喃道。她環視了一圈,墻面上有一副褪色的畫報、兩則通知。可是少女視力一般,連通知上面的大字都要瞇一下眼,才能認出。
至于柴咪,她不戴眼鏡時連人臉都認不出來,所以她剛見到初夏時并沒有什么反應,而當她坐到妹妹身邊時,女孩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難怪劉先生會沉迷于妹妹!
整個大廳十分靜謐,可一旦有鬧情緒的家屬,此處便是另外一種風光了。
“劉先生打了誰?”柴咪問。
“不知道。”
在這樣一個壓抑的環境下,可謂是最差的見面地點了,就連開朗的柴咪也沒什么心情去說話。
“對不起。”初夏道歉,以為是自己回答的“不知道”造成此時沉寂的場面。
“妹妹別難過了。”柴咪見初夏很是沮喪,便伸出了手,像劉偉安慰自己時,安撫對方的腦袋。
在意身高的初夏是不喜歡別人摸她頭的,因為她感覺這樣會長不高的。然而現在被柴咪摸著腦袋,初夏卻毫不抗拒,心情也平靜了許多。
二狗一會兒就回來了,大家都好奇他被問了什么,而黑瘦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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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怎么好意思告訴她們:自己其實是被叫去查案底的。
他坐在了緒禮的旁邊,抓耳撓腮過后,二狗歪頭看向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