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并肩走著,英才的嘴大大地咧著,以為他將通向樂園……
礙眼的人天天見,識相的角色卻少之又少。高個男對黑衣人欣賞有佳,拿出手機,大發慈悲地想轉點“勞務費”,犒賞對方。
就在這時,情況急轉直下——他的手機被一把奪去!
和大多數人一樣,會長喜歡他的手機。除去睡眠,他每天一半的時間都把玩著那小家伙。眼看屏幕的亮光瞬間遠去,消失在夜空中,他的頭腦一片空白:
生活從此將失去樂趣,原本炫彩的世界將倒退成黑白的世界——雖說只要買個新的就是了,但電光火石之間,人的內心就是變得無比單純,魏英才滿腦子都是他的手機,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對狂妄的黑衣男生氣。
甚至當被踹倒以后,當他眼前的景象劇烈晃動,最終定格在幽暗天空時,他竟以為那種感覺就叫絕望。
吱——
鏈條帶動齒輪轉動的聲音逐漸遠去,會長方才理清了究竟發生了什么,“畜生。”
他并非一個遲鈍的人,而是事情發生得匪夷所思,他的頭腦完全沒有辦法理清楚其中的因果關系。
他緩緩爬了起來。而以黑衣男的蹬車速度,恐怕會長的愛車要正好停在身邊,他興許還會去嘗試追逐對方。
英才踏行在回寢室的路上,每走一步,腳跟那里就傳來痛感。沒踏出三步,遲來的惱怒便開始挑戰男子受氣的極限。
平時校園里能見到不少流浪貓,魏英才的視線一度就放低巡視。倘若有一只出現,他將一個箭步逼近,一腳爆踹,力道十倍于適才被踹的那下。
沒有貓咪能承受得了那種沖擊。會長想以一個小動物的生命來換回他內心短暫的平復。
幸好,貓咪們似乎沒有過街出行的打算。倒不是說它們真會
(本章未完,請翻頁)
被魏英才踹倒,只是如果在發泄的過程中會長一腳踹空,狼狽倒地,這怒火可能將無休止蔓延至無辜的野貓身上。
“畜生,XXXX。”他咒罵著。
魏英才對人臉盲,甚至連小雅的臉都沒有完全地映在他的腦海之中。
每每遇到一人獨處的狀況,想要聊以慰藉,會長大人會選擇在腦中刻畫出女孩的面容。然而結果總是勾勒不清,不過也算不上大礙。
況且每次遇到見到小雅,發現女孩原來長得這么漂亮,心動的感覺猶如初見,可謂是臉盲的一個優點。
只是那天以后,就算英才能暫時擱置對黑衣男的仇恨,但偶爾怯意的慰藉時光,他的腦海中總是能出現黑男之身影,當真是壞了他的興致。
男子堅信對于那人的恩怨,總會有辦法消除。或者是因為揪出了他的真身,又或者是源于他得到小雅,最終大赦天下。
他又怎么能想到,忘記黑衣男子的方式竟然是由于新的一名白衣男子。
深夜無人瞧見的一腳踹翻,對比眾人目光下,亂拳不止——在白衣男犯下的罪行前,小黑作為已經是微不足道了。
作品中,殺父仇人似乎是仇恨名錄中最頂端的那條,不過在魏英才看來,那都抵不上他在湖畔之夜被打的最輕的一拳。
用來哄女生上床的錢可以省下來,因為這一學年,會長本來就對別的女生沒了興致;而吃穿的這種花費更是無關緊要,男子的打算傾盡人力、財力,尋找白衣男的下落。
酒店的電視播放著綜藝節目,作為大會長的背景音樂。
宿舍不能住,父母那里更不能讓他們發現自己的慘狀,會長只好寄宿于這里。
臉上的傷無時不刻都在催促著會長去尋仇。保持仰面朝天的睡姿,看著陌生的天花板,聞著奇怪的味道時,他總能聽到自己牙齒咬得“咔咔”作響。
身為會長,利用社交網絡獲取情報的理應不在話下。
白衣男有別于黑衣男,是小雅的男朋友。即便不是,他們兩也屬于有親密關系的那種,學校里總會有人知道一些線索。
魏英才抱著他全新的手機,“還不錯哦。”
人總會走兩種極端,這回他為了騰出預算,毅然買了款300元的機子。
“沒什么區別啊。”會長自言自語,口罩下的面容慘不忍睹,比起被打當晚,似乎還浮腫了許多,“那幫畜生……啊,真xx痛啊。”想到了各種給自己推銷手機的人,魏英才又氣得牽動了傷口。
懸賞、干事渠道皆無音訊,想盡辦法添加到了小雅最后一個室友的賬號,對方卻也說什么都不知道。
“難道是想在敲我一筆?”會長氣的牙癢癢,但是為了不愿放棄希望,他抬高了價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