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皮外傷后,他長舒了一口氣。
嘭。
后退的過程中,他撞上了鐵皮,隨即男子調轉方向。
小雅的手放了下來。劉偉瞥了一眼,女孩看上去沒有表情,但其實是腦子在不斷地思考罷了。
起初她在為自己的破壞行為感到自責,總考慮著換一種方式也能確保自身的平安。
比如壓低帽檐、隱藏氣場,再用奇怪的步伐走回學校說不定就行得通。
隨后則是為打擾到偉哥而覺得過意不去,事實證明進入店中的人不過是無名氏而已。
最后則是筱愛的遭遇。
女孩能看出筱愛的開朗,而且與鄰居小姐不同,少女是無論面對誰,都是那般模樣,甚至在災難降臨時,也能在危險地街道和陌生人交談著。
可人只會有兩個極端——最認真的人知道怎么樣活才算最頹廢,一旦切換也是如此,不會突然成為半吊子。
那么此刻,筱愛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沒有精神的人,她甚至都流不出眼淚,只有雙眼變得空洞無比,好似被掏盡了靈魂。
而在打工女生的心中,正是她的選擇導致了本該無人的店中出現了三人,吸引了記者和攝影師逗留此地……
偉哥又瞄了大小姐一眼,但得不到任何的回應。如今他找不到更好的辦法,手只能伸向側面桌面上的扳手。
“不許動!”中年人吼道。然而年輕人并沒有停止動作,男子見了直接將刀貼住了筱愛的脖子。
碰到鐵器的手趕忙收起。
男子已經走過了一家店鋪,他若帶著筱愛繼續前行,飲品店的景象就會被遮擋,他會無法觀察到那個極具威脅的短褲仔。
“誒!”他叫了一聲,接著頭一甩,扭向地上倒著的人,向劉偉示意。
其實倒在地上的人不少,但受到刺傷、流出如此多血的人,攝像大叔是第一個。
而淅淅瀝瀝的小雨并不能沖淡那片血跡,劉偉見了,咬著牙,但確實帶著幾分畏懼——他沒有懼怕任何人的意思,但是卻害怕那中年人真的下了刀子,傷害到無辜的少女。
可如果的繼續放任他離開,又會怎么樣?想到這兒,偉哥咬緊牙關。
男子架著少女繼續前行,消失在劉偉的視線中,但讓他一動不動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你們別出去了。”劉偉害怕事情再度演變成血光之災,他不想讓小雅受到驚嚇。
仔細看的話,大小姐并不是面無表情,她的嘴巴都在不覺間張開了一條小縫,可即便如此,她的大腦還在自作主張地分析著,令她受盡煎熬。
劉偉打開擋板,一步邁出。而他的雙手則高高舉起,“喂!”他呼喚道。
此時筱愛已經無法無意識地行走,癱軟下來。中年人沒有辦法,托著少女的腋下倒退著行進。
“你再動一下試試!”男子立刻給予回應。
“我不動。”劉偉晃了晃高舉的手臂,示意自己無害。
少女的鞋子浸潤在血液中,而偉哥見到此情此景,內心唯有一個單純的想法——我要弄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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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男子拿刀捅了攝像師以及挾持筱愛,劉偉更多的是感到不安,那此時對方毫不忌諱地托著少女經過那具尸體,讓偉哥的心智完全陷入狂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