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拿著臟臟包,卻沒有絲毫的食欲。
適才劉偉在和保安大吵大鬧,且發生了肢體沖突。雖說少女用掃帚報仇雪恨,粗糙的竹葉尖更是把房東本就珍貴的頭毛給刮下來一撮。
只是當櫻回頭,卻發現偉哥早已回過身,仿佛他壓根就不是當事人,緩步往自家樓下去。
不生氣了嗎?
少女困惑著,她將掃帚放回到原處,跟在主人的屁股后面。
房東被嚇得不輕,但櫻覺得對方活該。倘若劉偉就這么站著,少女一定會賣力地用掃帚輕打氣壞偉哥的大混蛋……
回到家,年輕人對事件只字不提。
“那個……”櫻輕輕發聲,而劉偉側過頭,臉上卻沒有什么怒氣,“怎么了?”
“沒什么。”少女搖搖頭。
桌上有紙袋子,袋子的一面有小塊的透明處,里面是個臟兮兮的面包。劉偉拿了起來,塞給櫻,“不好意思啊,都把你忘記了。”
櫻用力搖搖頭。兩人坐在餐桌旁,少女躊躇許久,總算是想到了一個合適問題,她側過頭,“你吃了嗎?”同時櫻借機觀察壞人的臉色。
只是少女立即就避開了劉偉的目光,原來對方是滿面的笑意,“吃過了。”
櫻看著手中的面包,不知所措。
“你吃吃看啊,排隊買的。”偉哥笑道。
假如爭得面紅耳赤,甚至被動手,此刻是毫無怨氣,能理解為劉偉大度的表現。那么現在壞人笑了,是不是說明他壞掉了?櫻一面思考,一面拉開了封口,她探頭看了一眼,隨后就將面包捏在手上,既不吃,也不放回到桌上。
“看電視嗎?”
“嗯?”櫻仰起頭,看著的已然站起的主人。
“邊看邊吃好吃的,很開心的。”偉哥解釋。
少女帶著面包站起,而壞人卻快速來到了床尾,就這么站在那兒,他目不轉睛地看著櫻從客廳走來,接著坐在瑜伽墊的這一整個過程。
“看什么呢?”等劉偉也坐下,櫻悄聲問道。
“沒、沒什么。”偉哥應了一聲,隨即用遙控切換到新聞頻道,“你說話的可以大聲點的,不是在自己家嗎?”劉偉提議。
少女的雙手則始終捏著紙袋子,她思考了些許,道:“咪咪她會……”
“她耳朵是好使。”劉偉打斷說,隨即苦笑起來,“但也不會天天監聽我們吧?”
櫻也回過頭,望著背后的墻面。
“而且她早就咬定了,不去管那家伙了。”
“嗯。”
“想看什么?”劉偉調高了電視的音量。
“七。”而櫻的聲音果然大了一些。
“股票?”屏幕上出現了一片綠色。
“八?”
劉偉切了一個頻道,“原來你喜歡看這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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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劉偉一下子捂住了腦袋。“那咪。”
大門打開,鄰居小姐瞇著她的眼睛,儼然想要從“大鏢客”的神情中看出破綻。
“你聽到什么了?”
“什么都沒聽見,我在彈鋼琴。”女孩瞬間睜大眼睛,以示清白。
“我沒聽見琴聲啊。”
“準備彈……”她嘟囔著。
劉偉想了想兩家的布局,便知道他的床頭柜對面是柴咪的鋼琴,如果女孩正坐在鋼琴前,凝神靜心,準備演奏,那隱約聽到劉偉和櫻的對話也就不足為奇了。
“說,你來干什么?”偉哥故意沉著張臉。
“沒什么。”嘴上這么說,女孩卻不覺踮起腳,試圖窺探到里面的情況。
“那我關門了啊。”
“別別,我是來……”女孩的腳跟立即回到地面,只見她眉頭微皺,小腦袋尋找前來探訪的借口。
劉偉感覺應付鄰居小姐比對付一個小孩子都簡單。誰讓她的一舉一動都暴露著內心的想法?
“你讓我進去。”女孩忽然要往里面鉆,但劉偉早有防備,一胳膊擋住了咪咪的去路。
“理由都不想?”年輕人沒好氣道。
“劉先生,你一股汗味。”柴咪將腦袋從劉偉的腋下收了回來,一副委屈的模樣。
“那我脫衣服?”偉哥作勢要脫衣服,柴咪見了連忙制止,“別呀,會被抓起來的。”說著,女孩邁過了門框,將身后的鐵門關上。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