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爺您說,小的們赴湯蹈火,再所不辭”
夸岱微微一笑,學佟國綱摸著自己的下巴,慢悠悠地說“不必你們赴湯,更不必你們蹈火。你們只需要找幾個小桶,把這三只狗的狗血都給我放出來就行了。”
幾人沒想到就這么簡單,相互看了一眼,其中一個說“三爺,咱們后廚上的劉老大最擅長屠狗,小的這就把他給您叫來。”
有更擅長地來,夸岱自然不會反對,點頭道“去吧。他來了,一樣有賞。”
得了夸岱的允許之后,其中一個就一路小跑,沒多久就領著劉老大過來了。
劉老大手里拿著全套的家伙,手藝十分利索,根本沒讓狗受多大的罪。
夸岱眼睛一亮,贊賞地說“手藝不錯呀”
劉老大憨厚一笑,“三爺謬贊了,小的祖上三代都是賣狗肉的。當年小的祖父也是因為燒得一手好狗肉,才被太爺看中,收進了府里,得了一個棲身之地。”
太爺什么時候喜歡吃狗肉了
夸岱心里的疑惑一閃而過,只當他是吹牛呢,催促著他把另外兩只狗都殺了放血,順手就把三只狗的尸體都賞了他。
打發走了劉老大,幾人合力,把三桶黑狗血搬到了他的院子里。
到了臥室門口,夸岱就指揮他們放下,“你們先在這里等著,等我進去請示了四爺再說。”
幾人連忙應了,想到一門之隔就有一位皇子,他們不由自主就屏住了呼吸,生怕沖撞了貴人。
大約過了盞茶時分,夸岱拿著個荷包出來了,把荷包遞給其中一人,“這是四爺賞你們喝茶的。”
沒有見到皇子,幾人心里都有些失落。但得了賞,又高興了,急忙跪下謝了賞,千恩萬謝地去了。
等到了僻靜處一看,不但荷包繡得是金絲銀線,里面還有兩個二兩的銀角子。
“不愧是皇阿哥,真大方啊”
“快閉嘴吧,阿哥也是咱們這些人能喊的得喊爺”
幾人說說笑笑地走了。
打發走了幾人之后,夸岱叫上慶復一起,合力抬了一桶狗血進去。
胤禛在桌子上隨意撿了個茶盅,滿滿盛了一盅的狗血,把那小人輕輕捏了出來,頭朝下放進了茶盅里。
對人來說,小小的一個茶盅,連一口的量都不到。但對那小人來說,跟水缸也差不了多少了。
那小人既驚恐又期待地任由胤禛把自己倒栽進缸里,事到臨頭時還是忍不住掙扎起來。
萬一呢萬一喝狗血的法子不管用呢
但她的掙扎,哪怕是在胤禛這個三歲的小孩手里,都無力得可笑。
腥咸的血水灌入口中,讓她在爭取空氣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吞咽了下去。隨著狗血從她七竅中灌入,她覺得眼前的水缸越來越小,越來越小,終于變成了一個正常的茶盅大小。
“哎喲”等她身形不穩,跌落在地,看見都變小了的桌椅時,才猛然反應過來不是桌椅變小了,而是她變大了。
她激動地摸著自己,迫不及待地想找一面鏡子。
胤禛的聲音就是在這個時候響起的,“不用找了,你的確變回來了。”
“我我”她嗚嗚地哭了起來,哭得肝腸寸斷,不能自已。
本來想從她這里得到一些線索的胤禛滿心無奈,只能先收另一條線了。
“慶復舅舅。”他一臉鄭重地看著慶復,漂亮的鳳眼里是無與倫比的信任,“你的重任來了”
被他這目光看著,慶復下意識就挺直了腰桿,挺起了胸膛,“阿哥請吩咐,奴才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夸岱好奇地問“什么重任我也有份嗎”
“見者有份。”胤禛微微一笑,對于送上門來的勞力來者不拒。
慶復不滿地瞪了夸岱一眼,滿心期待地問“到底是什么事呀”
就聽見胤禛一字一頓地說“灑狗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