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也笑了,“咱倆認識這么多年,你總算說了一句我愛聽的話。”
不錯,鮮活。
新時代的女子,竟然也免不了這樣那樣的生活壓力,但她們總體來說都是鮮活的。
因為,她們的生死不必一定要依靠男人。而有了選擇,就有了底氣。
胤禛重新給他倒了茶,示意她在對面坐下,“其實我不大明白,你骨子里是個男人,怎么就甘心像個女子一般,當真一輩子窩在后宅”
“我”明若臉上露出了羞愧之色,“往事不必再提,多謝你點醒我。”
還能為什么呢
說到底,還是他上輩子身為人君,一直站立在君權父權的巔峰,理所當然的認為,后宮女子就應該賢良淑德相夫教子。
由于投胎轉世之后,還帶著上輩子的記憶,這中頑固的認知也隨著記憶一同跟了過來,讓她好久都轉不過彎來。
如果不是有胤禛時不時點她一下,他想要擺脫這中認知,怕還有的磨。
胤禛笑了笑,順著她的意思就把那一夜揭了過去,并向她遞出了橄欖枝,“怎么樣,有沒有興趣加入我的團隊,再次為這天下百姓做一份貢獻”
當然想了,明若做夢都想。
可是
“我不能影響富察氏女子的名聲。”
胤禛正色道“你只需要說你愿意還是不愿意。其他的事情都交給我,我都會幫你辦妥。”
“當然愿意”明若幾乎是迫不及待。
此時的她,就像一只驟然增多樊籠的困獸,不管不顧地想要呼吸新鮮空氣,想要在這自由的天地里盡情撒歡。
“好,把手伸出來。”胤禛從袖口里掏出一張符,放進明若攤開的手掌里,“回去之后避開人,把這張符燒成灰燼,用清水調和之后喝掉。剩下的事,就交給我了。”
被他折騰了這幾年,明若對他已是深信不疑,回去之后便把這符給喝了。
當天夜里,她便發起了高燒,整個人燒得像火炭一樣,辣紅彤彤。
富察氏遍請名醫,各中藥方不知開了多少,那燒卻是反反復復,總也退不下去。
因著女兒的病情反復,舒穆祿氏眼睛都快哭瞎了。馬奇一邊憂心女兒,一邊又要安慰妻子,還有衙門里的公務要忙。不過幾天,人便瘦了一大圈兒。
到最后,還是他的一個同僚看不下去了,私底下提醒他,“令嬡這也不一定是病,說不定是招了邪祟。”
馬奇唉聲嘆氣,“先前貝子爺懷疑過是招了邪祟,把玉匣記里的法子都使盡了,卻也不見半點起色。”
這個時代的滿人都迷信的很,莫說是家里人生了病,便是人好好的時候,也要時不時請薩滿法師來跳個大神祈福。
更有甚者,許多滿族貴婦親自上陣學習請神,每到請神的時候家里的親眷妯娌都會到場,看她現場表演跳大神。
也不知是真是假的,傳出許多請來祖宗上身的傳言。而這些“有幸”請到祖宗上身的貴婦,在整個家族中的地位投高人一等。
是以明弱易生病,舒穆祿氏首先想到的不是請大夫,而是翻看玉匣記,并請了族中一位道行高深的妯娌,來給明若跳大神祈福。
只是,胤禛的符,豈是那么好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