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是在人犯了罪之后,可以有量刑處罰的標準嗎
他在建立道錄司之初,就同時制定了獨屬于道路司的紀律。如果這些人以后變了,敢用自己超于常人的力量為禍一方,依律懲處便是。
“這六百多個,全是會法術的高人”
“不錯。他們不但會法術,還都單獨捉過鬼或除過妖。”
至于那些入道不久的菜鳥,胤禛一個都沒帶,全部留給了鐘道人。
說起鐘道人,他就不免想起被他帶回京城,卻又刻意晾在一邊的王浩生。
也真是奇怪了,他回京已有一個多月,卻一次都沒有召見過王浩生。這王浩生也真是沉得住氣,竟也不驕不躁,從來沒有試圖找過他。
按理說不應該呀。
這王浩生雖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中大師吹,其本性卻頗為急功近利。也只有在為鐘道人爭取利益的時候,他才會半點不考慮自己。
明明離開神仙島的時候,他還頗為擔憂自己走得太久,會失去在鐘道人面前的地位。怎么到了京城,他反而不著急了
兩人正說著話呢,他突然就陷入了沉思,臉上的神情頗為糾結,顯然是遇見了極為苦惱之事。
太子不禁好奇,“你這是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難解之事”
對于太子他也沒什么好隱瞞的當即就把王浩生的事與太子說了。
聽完之后,太子就不禁笑了起來,半支起身子點了點他的額頭,“你可真是當局者迷。你不是說了嗎,他是個急功近利的人。能讓他放棄神仙島的利益,必然是因為在京城他得到了更多的好處。至少在他自己看來,他在京城得到的好處,要比在神仙島要多。”
胤禛正想說,王浩生入京之后,就一直待在隨顧園里,根本沒出去過。但聽到了太子后半截話,他就閉嘴了。
因為他突然想起來,他給王浩生安排的住處,就是鐘道人的舊居。那里面的一桌一椅,都殘留著鐘道人的氣息。
而且,臨近臥室的小書房里,還堆放著許多鐘道人的手扎。
王浩生可是鐘道人的頭號迷弟,進了這樣的居住環境,可不就是像老鼠掉進了米缸里一樣,足以令他樂不思蜀
“好吧,我想我大概明白他為什么不著急了。”
以王浩生的資質,鐘道人留下的手扎,足夠他研究十年了。
他留在京城,這些手札就是獨屬于他的。如果他帶著這些手扎回了神仙島,就必然要分給別人。
因為他并不是鐘道人唯一的弟子,而鐘道人對所有的弟子都用心教導,不可能會因為他一人,而棄其余弟子不顧。
說到底,還是一個貪字。
不過也正好,他在京城留得越久,對胤禛來說就越有利。
等過兩天,他準備去試探一下王浩生的態度,問問他準備什么時候返回神仙島。
一旦他表露出了遲疑的意思,胤禛就會非常識趣地閉口不談,任由他在鐘道人的舊居住下去,而且是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對了二哥,索額圖最近是不是還不安分”
太子淡淡道“昨天我又嚇了他一回,估計能在安分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