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曹荃一直嫉恨曹寅,但王氏和李氏的感情卻很不錯。妯娌兩個配合默契,招待堂客從未出過差錯。
大約過了一刻鐘,四阿哥服侍著宜妃,德妃兩位娘娘從內室進來了。
一眾命婦急忙跪下行禮,宜妃也沒為難她們,很快就叫人起來了。
王氏立刻就上前,接過了替兩位娘娘斟酒的活計。李氏贊賞地看了她一眼,覺得有這么個妯娌,當真是省了不少的心。
靈覺異于常人的胤禛奇怪地看了王氏好幾眼,總覺得這位夫人身上有些違和之處,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這種場合,自然是不能因為他自己的直覺鬧出來的。他只能壓下心頭的疑惑,想著先混過這頓宴席再說。
大不了,他防備得緊一些就是了。
也就是他年紀還小,不大避諱,因而能在女眷的席面上多待一會兒。
聽了一耳朵夸贊之后,他就辭別了兩位娘娘,到官客那里去了。
一場宴會進行到底,都十分和諧,連個刺頭都沒出現,更別說是意外狀況了。
也是,就算是再棒槌的地方官,女眷也知道皇妃和皇子惹不起。更別說曹家還是康熙的心腹,他們家要討好皇子和皇妃,誰敢裹亂呢
胤禛暗道難道只是過路的精怪,沒有害人的心思
哎,沒有三娘姐姐在身邊隨時科普,真感覺像是嚇了一只眼睛一樣。
想到封三娘,他就想到了封三娘那悲催的遭遇。
今天從德妃那里出來,他就趕去見封三娘,并且弄明白了她為什么會變成了王姑娘。
若說是封三娘自己附了人家的身,胤禛是一萬個不信的。
且不說封三娘的道德水平在皇貴妃的教導下日益升高,就她附身之后的悲催狀況,也不可能是主動的呀。
在聽完了封三娘的訴苦之后,胤禛默了。
“三娘姐姐,你節哀。”
“事到如今,除了節哀,我也沒別的法子了。”
封三娘抹了一把辛酸淚,從懷里掏出一樣東西遞給胤禛,“這玉符你拿著,我帶的東西除了這個玉符,其余的都取不出來了。我覺得這玉符你會有用的。”
“這是干嘛用的”胤禛接過來翻來覆去地看了半天,卻見上面刻著蝌蚪文,他一個字都不認識。
封三娘道“這是地府出品的詔令,王六郎給我的,有了它就可以召喚驅使鬼差了。”
她嘆了一聲,說“本來有我跟著你,這些事情也用不著你親自來做。但如今我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就只能讓你自己去做了。”
因為這個,她覺得自己特別對不起娘娘的教導,沒有保護好娘娘的兒子,竟然讓娘娘的兒子無人可以差遣,連這種沾染煞氣的事都得自己來做。
胤禛急忙安慰了她一番,又說了額娘要是知道了她的遭遇,一定會很心疼的,才算是把封三娘給安撫住。
不過,此時此刻,心頭惴惴的胤禛卻覺得,這個玉令,真是來得太及時了
“張保,明天一早你就出去,采買一些香燭紙馬。”
既然要請人家幫忙,總不能讓人白跑一趟。做兼職也是憑本事賺工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