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一商量,干脆就靠在一個避風的墻角先瞇一會兒。
熬過夜的人都知道,一般熬得很了之后對自己說的“瞇一會兒”也就是清明節燒娛樂報只能糊弄鬼。
只要一瞇住了,什么時候醒就不是自己能做主的了。
這種時候,大腦總有自己的想法。
也不知過了多久,額爾登猛然驚醒,推了推身旁的阿克斯,低聲問道“醒醒,醒醒。你有沒有聽見什么聲音”
大半夜的問出這種話,把其余四人都嚇得一個激靈,猛然清醒了過來。
“什么聲音你別嚇唬人。”阿克斯強忍住擼胳膊上雞皮疙瘩的沖動,色厲內荏地反問。
“沒嚇唬你,我自小耳朵就比別人的靈敏。聽,是水聲,淅淅瀝瀝的水聲咦,這會兒又停了。”
他的語氣太真實了,偏偏如今周遭都黑漆漆的,可謂是氛圍正好。
阿克斯渾身一抖,旋即惱羞成怒,一巴掌招呼過去,結結實實打在他的后腦勺上。
“你可真是草木皆兵”阿克斯沒好氣地說,“二半夜里淅淅瀝瀝的水聲,除了半夜出恭還能是什么”
額爾登一時訕訕,卻還是堅持自己的判斷,嘟囔道“我聽著不像是出恭的聲音呀。”
阿克斯嗤笑了一聲,“這你也能聽得出來,難不成這天下所有人出恭的聲音都是一樣的”
此言一出,其余三人都哄笑了起來。
額爾登的臉一下子就漲得通紅,吶吶的說不出話來。
好在和林是生性謹慎,笑到一半覺得不對勁,提醒道“我看還是謹慎些的好,你們可別忘了咱們保護的是誰。”
說著,他伸出右手筆畫了個“四”,意味深長地說“若是這位出了意外,咱們誰擔待得起”
這是一句實在話,其余幾人聽得神色一凜。
就連一只看不上和林做派的阿克斯也不敢再說風涼話了,反而扭頭問額爾登,“額爾登,你能聽得出那水聲是從哪里傳過來的嗎”
“能。”額爾登慎重地點了點頭,“我帶你們一起去看看。”
“走。”
他們跟著額爾登,一直轉到了他們院子里的客房后面。
因為五人手里都舉著火把,把他們走過的地方都照得亮如白晝。
走到了屋子后面,不用額爾登再說什么,他們也知道事情不簡單了。
因為,五人都聞到了一股腥臭味,像是魚蝦腐爛的味道。
突然,額爾登指著前面不遠處說“看,那里有水跡。”
五人急忙跑了過去,果然看見一道水線拉在地上。
他們順著水線追根索源,只見一端連到了屋后的院墻上,另一端卻是延展到了客房后面。
和林心思最為縝密,看了眼水線連著的那間客房的窗戶,心頭一驚,急忙順著水線跑了過去。
一直跑到窗根下面,看著那水線又往左邊移去了,他才大大的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