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琳這才回過神來,呆呆地盯著自己的腰,刀喃喃道“難不成我也變成高人了”
“放你娘的屁”法保罵道,“你們還不快過來,把這玩意兒弄下去。”
幾人聞言,急忙跑過去,幫著法保把壓在他身上的怪物抬了下來。
等抬的時候,他們才明白和林說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原來那個怪物竟是被和林一刀劈成了兩半。那“咔嚓”的聲響,就是怪物脊骨斷裂的聲音。
等他們把那兩段成兩截的怪物抬下來,法保才“呸呸呸”著從床上翻了下來,指著和林罵道“你個殺才,差一點就砍到我了。若是傷了五爺,你擔待得起嗎”
和琳臉色一白,急忙丟了刀跪在地上,祈求道“法保大人,屬下不是故意的,請法保大人恕罪。”
其實法保也就是自己驚嚇過度,發一句牢騷而已,見和琳嚇成那樣,他反倒不好意思起來。
“行了,行了,你快起來吧。我就是隨口說一句,不是真的怪你。”
法保趕緊把人拽了起來,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溫和地說“說起來你也算是救了我,我該好好謝謝你才是。”
“當不起,當不起,這都是屬下應該做的。”和林暗暗替自己捏了一把汗,心道也不必你感謝我,你只要不遷怒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這世上的事情有是非對錯之分,但人心可沒有。要是法保一力要遷怒,那么對也會變成錯,錯只會變成大錯。
“誒,要的,要的。”法保道,“放心,你這份情我記在心里了。”
他拍了拍和林的肩膀,正要扭頭去看那怪物,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問道“對了,你是哪家的子弟,叫什么來著”
和琳躊躇著,不知道該不該把自己的姓名家世告訴他。
“你一個大老爺們兒,怎么磨磨唧唧的,一點都不爽利呢”法保只是性子粗魯,又不是真傻,見他先是跪地請罪,又是滿臉遲疑,如何猜不到是為了什么
他嗤笑了一聲,扭頭就去看那怪物了。
既然人家對他避如蛇蝎,他又何必上趕著倒貼就好像他們赫舍里家的人情有多好賺似的。
見他如此干脆利落,和林才確信方才法保是真的想要謝他。只是如今機會已失,當真懊惱不已。
“這是個什么東西”法保圍著那怪物轉了兩三圈,滿臉遲疑。
那東西只看形狀倒是像個人,而且還是個身形狗狗,年紀不輕的人。
但這一身的白毛,腫脹的臉頰,還有張開的嘴里那五六根長的出奇的大黑牙,又不怎么像人。
此時東方已然微白,客棧掌柜養的幾只大公雞,此起彼伏的叫喚了起來。
這個時節,普通百姓家里可沒有鐘表等物。特別是像這種開店做生意的,都是天一白、雞一叫,就要起來收拾了。
若不然,有那趕早路的客人都已經起了,卻沒人招呼,更沒個熱湯熱茶的,久而久之生意啟不寥落
因而,盡管那掌柜的昨天晚上一直等到了后半夜,今天也得一大早爬起來開門迎客。
做飯館、開客棧,掙得本就是辛苦錢。
作者有話要說法保為什么受傷的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