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干就干,胤禛立刻就回到客房,提筆一揮而就。
而后,讓揆敘把墨跡吹干,仔細折好了信紙,放進牛皮紙信封里。
把書信在蠟上封好之后,揆敘又在封口處,蓋上了獨屬于揆敘的私印。
揆敘解釋道“我這個私印,八旗貴族圈里都見過,沒人敢冒充。”
胤禛點了點頭,摸著白嫩的下巴說“我是不是也該讓人替我刻個私印”
以前在宮里也就算了,如今他出門在外,往京城里送私人來往的信件肯定是少不了的。
雖然信件可以同奏折一樣走官道驛站,私人信件卻不好用官印。
揆敘一邊將封好的信件交給鐘道人,一邊笑問道“不知四爺想取個什么別號門下倒是學過幾天雕刻,可以為四爺刻一枚私章。”
胤禛沒有回答他,而是又拉著鐘道人好生叮囑了一番,將人送走之后,才慘兮兮的張開嘴巴,雙手不停地在嘴邊扇風,嘴里嘶嘶哈哈的,顯然是痛得不行。
匯集在胤禛身邊的張保、揆敘和法保三人都大驚失色,最是沉不住氣的法保緊張地問道“四爺,你怎么了你別嚇我呀。”
然后他就想到了什么,臉色一變,挽起袖子就要往外沖,嘴里憤憤地嚷道“一定是鐘道人那個賊禿搞的鬼,看五爺我不打斷他的腿”
“唉,快攔住他。嘶”胤禛急忙讓張保攔人。
但一開口說話,滿嘴的燎泡就疼得很,他忍不住嘶了一聲。
張保急忙去攔人,揆敘則是一把將胤禛抱了起來,沖出門就喊阿克敦駕車。等抱著胤禛坐上馬車之后,就吩咐阿克敦把車駕到皇甫老大夫家里去。
“誒,揆敘你個殺才,你等等五爺”法保險些追丟了鞋。
被張保拉回來的法保一回身,就看見揆敘抱著胤禛鉆進了馬車。他正要追上去,阿克敦就一甩馬鞭,馬兒長嘶一聲竄了出去,讓法保吃了一嘴的灰。
“呸,呸,呸”法保一邊往外吐,一邊揮手驅散了眼前的塵土,眼見馬車拐了個彎就沒影了,不禁氣得跳腳,“好你個揆敘,五爺跟你沒完”
他有完沒完揆敘不知道,也并不在乎。
這會兒他只在乎胤禛的身體健康,只恨阿克敦馬車趕得太慢,不停地催促。
馬車一路橫沖直撞,緊趕慢趕,終于趕到了皇甫老大夫的家門口。
揆敘一躍而下,抱著胤禛就去敲門。
守門的也是一只成精的小狐貍,因為跟著皇甫大夫多年行醫,也養成了一副慈悲心腸。
看見一個青年滿臉焦急的抱著一個孩子,那小狐貍二話不說,就親自領著他進了皇甫老大夫坐診的藥房。
“爺爺,爺爺,快,有急診了。”
看見來人是誰,皇甫老大夫一驚,絲毫不敢怠慢,趕緊招呼揆敘,把胤禛放在了軟榻上。
“快,這邊。”
等他給胤禛把過脈,檢查過口腔之后,就惱了,“這是怎么回事喝水不會放涼了再喝嗎這一嘴的燎泡你也真喝得下去。”
卻原來胤禛雖然也會法術,但卻并不會將滾水瞬間冷卻的那種。
為了能鎮住鐘道人,他是硬生生地忍著疼,把一杯滾茶灌了下去,又強行裝作若無其事,直到把鐘道人打發走,才露出了不適之色。
還好皇甫老大夫不是普通的大夫,又與胤禛彼此知根知底,也就不再隱藏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