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太餓了,俞山山沒找很久,找到六只鮑魚,一些畚斗螺就回去準備做飯了。
回去的路上,路過一個菜園子,或者說野草園子,里面菜和雜草叢生。
俞山山從里面摘了一些通紅的辣椒,野蔥,用小鋤頭翻了半桶土豆,一起提回去。
姜d看著,嘖嘖稱奇,這竟然是一塊菜園子
雜草有半人高,和一塊野地沒兩樣,俞山山居然能從里面找到辣椒,居然還有土豆。
要知道,主食才是抗餓的東西,吃魚吃肉會吃膩不說,也不可能一直當作主食來吃。
俞山山沒回家,她提著小木桶,直接去池塘洗菜。路過后院的樹林,敲了十幾顆紫黑色的果實下來,黑色果子撲簌簌滾了一地,她一一撿起來,一起帶去池塘洗凈。
這東西是什么能吃嗎
李子嗎還是啥漿果之類的。
不知道,總覺得現在山山做事挺有自己想法的。
一旁的攝像剛在地上撿了一個,在身上擦擦灰,塞嘴嚼巴幾下,唔,滿嘴的油,也不難吃。
趁著俞山山還在洗菜,沒吃這種奇怪的果實。姜d在旁邊用手機拍照掃描識別,結果顯示這種果實是油橄欖。沒毒性她就放心了。
清洗鮑魚麻煩一些,先用清水浸泡十幾分鐘,再用勺子挖出肉,清洗掉內臟,俞山山再在地上揪了一把干草葉,刷去肉里的黑色的黏膜。
其實用鹽水沖洗方便一點,但現在她還沒曬鹽。
姜d見她處理食材的動作熟練,而資料中俞山山老家并非沿海一帶的人,她想問問俞山山怎么會處理食材的,轉念一想,俞山山會的東西太多了,會修房子會醫術,會處理鮑魚,好像也不算什么大事。
一行人回到廚房,現有的做飯工具非常簡陋,她從村里淘到的一個鋁制鏟子,還有剛洗干凈的一口炒菜鍋。
炒菜鍋遠不及灶臺里的土鐵鍋那般大,對土灶而言炒菜鍋的直徑過小,在灶臺上架不住。
灶臺上的土鐵鍋剛熬制過桐油,味道很沖,不能再用作烹飪。
俞山山索性挽起袖子,撤下鐵鍋,再灶臺上架了層鐵絲網,防止炒菜鍋掉下去。
待會要注意,火苗可能會從周邊的縫隙竄出來,燎到衣袖。
沒找到搗藥罐,俞山山直接在木桶里,借用石頭,將橄欖油果實快速壓榨處理了。果汁碎成泥,她把水壺翻出來,水壺中間有一個濾網,不大不小,正好用來過濾橄欖油果肉。
好家伙,漿果原來是榨油啊
第一次見橄欖油果子,原來長這樣
我一直以為橄欖油果子是綠色的呢,原來是黑紫色的呀。
成熟后就是黑紫色啦。太棒了,我們有油吃啦
妹妹也太聰明了,用水杯里的濾網過濾。現場可以過濾的濾網的確好難呀,一塊布都找不到。
不止網友,姜d都覺得女孩聰明過了頭,如果說蓋房子屬于技能或是生活經驗,那么這些就是聰明了。
搗出的油有點多,俞山山直接儲存在干凈的玻璃瓶里了。明天可以找幾個玻璃瓶洗一洗,備用。
村子里玻璃瓶倒是很多,俞山山看玻璃瓶上的商標,是十幾年前的水果罐頭瓶子,村民舍不得丟,都喜歡存放在自家窗臺上。
生活上的東西,總會一點點置辦起來的。
今天時間緊,為了節約時間,俞山山做了一個蒜蓉蒸鮑魚。
大蒜切碎成末,用橄欖油炸明黃色撈出,沒有多余的調料,俞山山簡單地伴著一些辣椒碎,入鍋蒸熟。
自然加了鹽的,找節目組要的,只不夠節目組給的非常少。沒鹽吃菜,那也太難受了。
荒了十幾年的村東,再次升起裊裊炊煙。
村西的兩位嘉賓,在忙著捕魚,遠遠看見炊煙。今天上午,俞山山那邊的屋子,炊煙一直沒斷過,他們不知道上午俞山山在熬桐油。
“怎么燒一天了,不會發生火災了吧。”崔哲溪說。
俞嫣然甩下空蕩蕩的魚竿,“有節目組在,不知道在燒什么東西。”
今天兩人一無所獲,只能期待另外幾個嘉賓能找到一些野果子,要不然真的要彈盡糧絕了。
最開始來小島,捕魚并非難事,他們以為在這里生存半年不成問題,沒想到抓了一周,這里的魚也和成精了似的,一個個不吃鉤,很難抓。
“其實我早上去看過山山了,她不在家出去了。”俞嫣然說。那時候俞山山正好出門去背石頭了,不在家,所以沒碰到她。
崔哲溪不喜地皺了皺鼻子,“她不回來就算了,我們沒這個條件慣著她。”
現在他們這邊四個人勉強溫飽,再加上拖油瓶俞山山,他們只會更加吃不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