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山山去處理架子床的雕刻了,讓崔哲溪處理兔子。
十分鐘后,崔哲希差點吐出來,臉色煞白一片。
俞山山放下雕刻刀,看他們那邊情況不對。
崔哲溪的d也沒有經驗啊,“我不知道,要不,你問下山山”
崔哲溪拉不下面子,山山已經走過來了。
“我來吧。”
山山直接接手了。
她蹲下來處理,面不改色的,熟練地剝皮。
“皮子你不要吧”眼皮都沒抬。
“不要了。”他想不出有什么作用。
俞山山留下了皮子,做冬天的拖鞋也蠻好的。
二十分鐘后,她處理好了兔子,給崔哲溪半邊。
崔哲溪該走了,但他卻說,“我能看下你的房子嗎”
他們在院子外邊處理的兔子,還沒進屋子。
俞山山回答道,“可以,你進去看吧。”
她還要處理內臟,清理地面。
崔哲溪原地等了她一會兒,小姑娘辦事利落,不嫌臟不許嫌累,內臟收好,地上的臟污用層泥土蓋上,以免招來蛇蟲鼠蟻。
不一會兒就整理好了。
只見她再次沖洗好手指,用了個奇怪的果子搓洗了一下,污垢瞬間被沖走,一雙手重新恢復白凈。
“這是什么東西,肥皂嗎”他好奇問。
“這叫肥珠子,可以用來做肥皂,我還沒開始做。”
崔哲溪沉吟,這么厲害。
俞山山帶他參觀她家,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她的小院落。
崔哲溪第一次走進她家小院,院墻不高,才到人肚子那里,面前視野寬廣,可以很好地看見夕陽的海景。
這是一間海景房子,比他們住的房子景色好許多。
他們的房子雖然有墻有瓦,是村里保存最完善的房子,但地理位置不好,房子嵌在幾戶里面,四周環繞著其他破敗的房子,里面黑漆漆的,逼仄得很,更別提寬闊無敵的海景了。
院子里種了一些不知名的花,自成一景。各種農具細心擺好,一絲不亂。
“這是你種的花嗎”
“是的。紅色的是臘梅,奶綠色的是山茶。”
新移植的花,活得很好。
賞心悅目,崔哲溪眼睛快看不過來了,之前看過視頻,房子一部分也是她蓋的,這么高的房子,她一個女孩子上去不怕嗎
屋子雖小,里面勝在干凈,搭配著梨花木桌椅,斑駁的墻壁居然顯出一種藝術的神秘感。
“桌子是也是你做的嗎”
“是的,都是。幾個大哥一起幫忙的。”俞山山回答了好奇寶寶。
哈哈哈哈,我怎么有種,崔姥姥進大觀園的既視感。
孩子一臉震驚的樣子。
也難怪,他們那邊的家具全是舊的,黑乎乎油膩膩,三個男人擠一個大床。因為房子夾在中間,采光也不怎么好。條件肯定不如山山的小木屋。
這間小屋一個人住有滋有味。小木屋初步成型,度過了石器時代,逐步向小農經濟發展。
山山屋里的桌子床和椅子不僅是新的,而且工藝精良。梨花木紋理細膩,幽幽的香味襲人,不由地撫上溫厚的桌子,仿若透過厚重的質感,觸及到制作人沉穩匠心和修養,令人心安。
閃耀快速的時代,朋友們圍著桌子喝酒聚會,親人們圍桌而食,很少有人注意到桌椅這些必需品。
不說別的,村西他家就沒有,幾個人吃東西都是隨便對付一下,從來沒有在一起同桌吃過飯,少了這些東西,信任無法建立,曾經真摯的感情仿若難以托付。
架子床的雕花工藝初顯,工藝復雜的海棠花栩栩如生,匠人詩意的心代代傳承,他忽然有些觸動,就像是去參觀博物館,隔著玻璃柜,對視著百年前默然的展品,滿心感動。
這就是傳統工藝的力量啊。
傳統工藝yyd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