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人員走后,兩人問總導演怎么回事,山山到底有沒有事。
因為他們是嘉賓,就算總導演今天不告訴他們,明天他們也會問山山。
總導演把他知道的,一五一十,添油加醋告訴了他們,“你們還記得上次山山說自己中毒嗎其實是孟燃和他的母親做的。今天又來下毒了一包牛奶有中藥,一瓶人參茶有中藥,兩種藥物混合能致死。常在河邊走,哪能不濕鞋,惡人有惡報啊,結果,嘿嘿,孟燃中毒了現在快死了幸好我及時趕到,叫了警察過來,要不然死在島上,真他媽晦氣”
“山山呢”兩人問,崔哲溪把著總導演的肩膀,邊問邊搖,“那山山怎么樣,她去哪兒了受傷了嗎”
“山山沒事呢,姜d和她經紀人陪著她,在警船上。警察問一會就會回來的。”總導演被他們搖暈了。
總導演和山山他們有信息差,不太了解真兇以及事件的始末,和他們說的是孟燃下毒。
崔哲溪拳頭咯嘣咯嘣響,竟然給山山下毒兩次早就知道那對母子不是好貨,如果之前弄死他們就好了,山山也不會吃這些苦。
“孟燃在哪條船”崔哲溪問。
總導演回答說,“這我哪知道對了,你們不要亂發微博,也不要告訴別人,對節目影響不好。”
“不會。”裴澤說,所有所思地望向碼頭那幾條船,孟燃對山山下毒他覺得不會,他知道一個男人喜歡一個女人的眼神,難道是因愛生恨孟燃沒有這個膽量,也不會做出這種喪失理智的事情。
說到瘋的,小木屋里有一個瘋的。
何之洲還在窗前畫畫,兩耳不聞窗外事。
裴澤收回目光,搓了搓胳膊,夜半的溫度五度以下,冷風泠冽。腳上的運動鞋像是鐵板。
幾個d讓他們進去,“先進屋等著吧,在門口等著待會把自己凍病了。山山一會兒就回來,放心”
“怎么少一個人何之洲睡覺了”幾個d問。
月色下,何之洲面如芝蘭,在窗前畫畫,仿若步入無我之境。
嚴d跺跺腳,企圖暖和一點,低聲和其他幾個d說,“搞藝術的都有點不正常。”
帥是帥破天,就偶爾人不太正常。
崔哲溪和裴澤回去,崔哲溪披了一床被子,“何之洲”
“何大腦袋”
“何之洲,山山中毒了。”
何之洲聽不見,潤了潤墨,繼續畫。
桌上的手卷拖到地上,這是一幅長長的畫作。
裴澤看過故宮里的手卷,高度30到50厘米,長度能達到2米以上。
這一晚上他都在畫什么
覺得好奇,走過去撿起來看。
第一幅畫,一群小乞丐圍毆一個最瘦的,搶他東西吃。
外圍一個扎著兩個揪的小乞丐掄著木棍,氣勢洶洶,指著他們,仿佛在說,“你再打他一下試試。”
裴澤只看了這一幅畫,畢竟是別人的東西,他沒多看,放回了原位。
崔哲溪搖搖頭,“何綠茶瘋了。”
他靠著床頭昏昏欲睡,山山怎么還不回來,不知道怎么樣了。他爬起來,又去小院子門口望了望,沒有動靜,只有藍色和紅色燈光交替閃爍,照得人心里發緊。
碼頭邊的警船中,山山和姜d等人在接受問詢。
山山的律師葛律也到了,正義完全站在他們這邊,他其實沒必要過來。
葛律解釋事情的起因是俞山山姑奶奶的十億遺囑。
姑奶奶去國后,因為是旅游簽,沒有綠卡,機緣巧合,認識了和她年齡比他小一些的孟燃母親。
孟燃母親幫助她拿到綠卡,戶口登記到孟燃母親的戶口本上,姑奶奶名義上是孟燃的母親。
雖然姑奶奶結婚后,戶口更改了,但是在國的戶口系統上,姑奶奶仍然是孟燃的母親。
正因為孟燃母親也擁有遺產的繼承權,這就有了毒殺山山的動機。
孟燃母親也擁有遺產的繼承權這一點,很多人,包括俞嫣然,姑奶奶的朋友都不知道。山山和崔氏查了很久,才查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