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哲溪不會有壞心思,他就想知道。
何之洲記得他臥室里還有一床被子,今晚崔哲溪倒不用打地鋪,睡沙發就可以。
崔哲溪在主臥門口,站了幾秒,點了點頭,心里舒服多了,然后腳尖一拐離開。
他回到客廳,何之洲扔個他一床被子,砸給他就完事兒了。
崔哲溪抱著被子,“沒其他臥室了嗎”
“沒。”何之洲困死了。
“姓謝的睡在這里嗎”
何之洲一笑,騙他,“在啊。”
崔哲溪握了握拳,艷艷睡臥室,他就只能睡沙發,憑什么。
崔哲溪是個會自我開解的人,肯定是他臨時來的原因,太晚了,如果他和艷艷一起來,那山山肯定讓艷艷睡沙發,讓他睡臥室。
“嗯。”
崔哲溪鋪沙發,外套團巴團巴一下,當枕頭,蓋上輕飄飄的羽絨被,滿足地睡覺。
哦,還要給自己定個鬧鐘,定到7點,糟老頭要他早上9點起床到餐廳吃早餐,新的一年,給他點面子,還是9點之前到家為妙,畢竟他已經三年沒回家過過年了。
崔哲溪從兩點半睡到7點,只睡了四個半小時。他身體年輕,通宵都沒事,回去有機長過來幫他一起開,昨晚臨時偷跑出來,沒叫人。
鬧鐘一響,掀開羽絨被起床。
為表忠心,給山山煮了兩個水煮雞蛋再走。
煮好的雞蛋噗通放到冷水中,崔哲溪滿足地點點頭,心想山山一定更愛我然后開直升機回北京。
崔哲溪來山山家度過五個半小時,無人知曉他來過,何之洲都以為是做夢,山山更不知道。
后來崔哲溪說起來,山山還不知道,他傷心了好一陣子。
趙百錢醒得早,起來打掃房間,見到沙發上一床羽絨被,昨晚有人睡嗎
她猜可能是何之洲睡的,猜測是因為和老人睡覺有點麻煩之類的原因,何之洲半夜跑出來睡。
她拆掉羽絨被的被套拿去洗,重新套了一床被套,折疊好,放到衣帽間。
何之洲醒來,下意識地看向沙發,什么都沒有。
他懷疑昨晚上崔哲溪是不是真的來了,可能是他的夢吧,半夜兩點到,大清早的就走,哪個傻子能干出這種事。
山山難得睡了一個懶覺,早上八點半醒的。
牛犇夫婦還沒醒,其他人差不多都醒了。
山山去廚房做早餐,昨天大魚大肉吃得多,今早燉粥給他們喝,再炒幾個清爽小菜,蒸一籠包子。
早上何爺爺醒來,在客廳里踱步,一直看手表。
等到了九點,何爺爺問何之洲,“小硯現在該醒了吧。”
何之洲知道爺爺又想去看碧山古亭,他也想去研究其中用的手法,“應該吧,我去敲門看看。”
他們買了上午十一點半的高鐵票回家,早上還能有一個小時觀摩古畫的時間。
何之洲摁響了謝今硯家的門鈴,謝今硯幾秒就開門了,讓爺孫兩進屋。
早上爺孫兩觀摩學習畫作,廢寢忘食,趙百錢把粥和幾樣小菜端來謝今硯家給他們吃。
也帶了謝今硯的份。
爺孫兩喝一口粥,互相交流作畫的筆法和顏料的調配。
倒不用擔心粥濺到畫上,古畫早已用特制玻璃封得嚴嚴實實。
何之洲再回頭去夾點小青菜吃,桌上三個碟子,一根菜葉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