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冒犯了。
盡管徐慧大學教授的身份讓人感到極不可思議,但幾人也沒來得及多驚訝一會兒便被另一件事分去了全部的注意力。
一段飛歌之后,樂曲聲戛然而止。只見領頭那個捧著靈位的人走了過來,用一種古怪且機械的腔調對著四人道“吉時已到,且上行。”
說完這一句,這人便重新回到了隊伍里。下一秒,奏樂聲響起。整個迎親隊伍抬起棺材便跟著那人朝著前頭的山道走去。
看著眼前這一幕,四人面面相覷。
“吉時已到,且上行,這什么意思”邵豐擰了擰眉“難道是讓咱們跟上去的意思嗎”
“應該是在給咱們領路。”
蘇霽道“跟著他們應該能找到阿生和阿想的墓。事不宜遲,咱們也走吧。”
迎親隊吹吹打打,一路沿著陡峭的山道朝著山頂而去。越往高處去,周圍的氣溫也變得愈發寒冷。
接連打了三個噴嚏,邵豐吸了吸鼻子道“這地方怎么回事啊為什么這么冷啊盡管已經套了件外套,但他此時仍舊止不住地打哆嗦。
程旭源抬手看了一眼腕表,上面顯示的氣溫已經到達了2度。
的確,山上再怎么冷也不該是現在這樣,眼下這氣溫都感覺跟雪山差不多了。
蘇霽裹緊了外套,凍得上下牙齒打顫,“還,還記得剛才咱們遇到變婆前的情況嗎”
聞言,幾人怔了怔。
那時候也是氣溫突然降低,然后變婆就出來了。
邵豐縮了縮脖子道“該,該不會待會兒前面有一個更厲害的怪突然跳出來等咱們打吧”
“說不好。”蘇霽哈著氣道“不過氣溫驟降一定是某種危險預警。”
一聽這話,現場的氣氛頓時don了下來。
這要是擱在正常情況下打怪倒也沒什么。可眼下他們是在山上,山道濕滑,再加上他們又累又冷,體力也消耗得差不多了。這種時候要是遭遇怪物無異于送死。
似乎感覺到了隊友消沉的意志,邵豐忙揚聲打氣道“咱們馬上勝利在望了,可不能折在這兒,那樣多虧啊不就是怪嗎真要來咱們就干他丫的”
話音剛落,就聽山道上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與遇到變婆那次不同,這一次聲音并不是從上頭來的,而是從下方來的。
就像是有某種東西拽著懸崖上的藤蔓順著陡峭的崖壁往上爬。
“咔咔”
“嘎吱嘎吱”
本能的,四人都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但是很快的,他們的脊背便貼上了結結實實的山壁。
這條山道本就狹窄,最寬的地方也就勉強兩人并排通過。別說和怪物交戰了,他們往上攀爬也得小心翼翼,稍有不慎就會跌落懸崖陷入萬丈不復的深淵
山間的寒風呼呼吹來,刺得人骨頭發疼。而排在他們前頭的那一隊詭異的送嫁隊伍早就不見了。整個陡峭的山崖上似乎就只剩下他們四個。
蘇霽瞇了瞇眼。
果然游戲是不會讓他們這么輕松地過關的。看來得打贏這一關boss戰才能成功抵達最后的目的地。
下意識的,四人紛紛掏出自己趁手的武器道具,嚴陣以待。
手握著電蚊拍,徐慧的神情變得高度緊張。突然間,她看到了前方的懸崖邊竟突然冒出了一個漆黑的影子。這個影子枯瘦細長,像是樹杈,又像是人的手,看著讓人毛骨悚然。
“那是什么”
在她話音落下的一剎那,就見那團黑色的竟然一躍而起直直地朝他們襲來。
也正是此時,她這才看清楚這東西的本來面目。
只見眼前這個黑黢黢如干尸一般的怪物竟然穿著一件嶄新的苗族喜服,衣服的胸前甚至還有一大片暗紅色的血跡。總感覺這衣服讓人很是眼熟
這怪物是東波
徐慧還來不及驚呼,邵豐便反手一記平底鍋將其打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