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這姑娘晾曬的豆腐不一樣,其他簸籮里的豆腐上都用紅色的顏料印畫上了“囍”字。
蘇霽有見過在餅字上印“囍”字的喜餅,卻從來沒有見過在豆腐上印“囍”字的喜豆腐。一時間只覺得新奇便又忍不住多看了亮眼。
可誰曾想這樣的做法卻給了那中年婦女發難的機會“愣在這里做什么還不去干活非要我說才肯動嗎”
蘇霽“”
就算要指使他干活,也總得告訴他要干什么吧不給他原身的記憶,又不說干什么活,當他是神仙嗎
像是聽到了蘇霽內心的吐槽聲,只聽那中年婦女接著喋喋不休道
“怎么還在那兒磨磨蹭蹭的趕緊去把廚房那堆豆子磨了還有不到三日就要祭河神了,耽誤了時辰,你擔待得起嗎”
“娘,這話你可就說錯了。指不定他就是想故意耽誤時辰呢。”
一旁,正在晾豆腐的姑娘聽聞譏笑道“畢竟整個村子誰不知道他喜歡人馮婉兒啊。”
聞言,中年婦女嗤笑一聲“喜歡有什么用人家馮婉兒看得上他嗎就算再怎么落魄,她爹也是個秀才,有他什么事兒”
“況且人家就要成為河神大人的新夫人了,在河神身邊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怎么可能看得上這種窮小子。”
“可不是”
說著,那圓臉姑娘斜了蘇霽一眼,刻薄道“大字不識一個的孤兒竟然還想癩吃天鵝肉。嘖嘖,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
“要我說當初就不該收養他,是你爹非要把人接過來。結果他倒好,自己先走了,把包袱丟給咱們。吃喝費糧食不說,連活都干不好”
雖然被眼前這對母女倆奚落,但蘇霽卻絲毫生不出意思怨懟的情緒。
因為通過這兩人的對話,他拼湊出幾條線索。
他現在的身份是個寄人籬下的孤兒,住在這對母女家。從她們剛才所說的話來看,中年女人應該是他的舅母,那圓臉姑娘應該是表妹。
除此之外,這個村子還有祭河神的習慣。
三日之后,祭河神就開始了。
而他暗戀的秀才之女馮婉兒將會“嫁”給河神。
這要是擱在平時,蘇霽肯定會覺得祭河神是封建迷信。可這里是志怪背景的游戲副本,出現什么都不奇怪。
是不是真河神不知道,但這河里十之有東西。
梳理了一下已知的信息,蘇霽對于接下來如何推進劇情有了兩種猜測
一、救下馮婉兒。
二、弄清楚百姓為什么要祭河神,還有這河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理清了思路,蘇霽低下頭,佯裝出一副遭受打擊的模樣離開了屋子。背后傳來了女人中氣十足的聲音“豆子不磨完不許吃飯”
無視了女人的叫喊聲,蘇霽踱著步子朝廚房走去,待遠離了nc的視線后,他隨即繞道溜出了院門。
沿著院外的小徑朝前走,不多時,蘇霽便看見了一條大河。
這條河寬闊得看不見邊際,黑壓壓一片,深不見底。不遠處的河岸邊,七八個工匠在那兒搭建祭臺,似乎在為接下來的祭河大典做準備。
每個人的臉上均是喜氣洋洋。
明明是看上去再普通不過的畫面,可蘇霽卻莫名感覺到壓抑。
突然間,蘇霽的右肩被人拍了下。他狐疑地側過頭,就見一張憨厚的臉正神情擔憂地看著他。
“雞哥,你沒事吧”
蘇霽“”
雞哥這是什么鬼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