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個稱呼,二壯抿直了唇角,心中有些警惕,不答反問道“你找劉神使有事”
眼前人臉上的細微表情絲毫不差地落入了程旭源眼中。
這人絕對有問題。
雖然心中懷疑,但程旭源面上不顯,只靈機一動道“這不我孫媳婦馬上要生了,就想請劉神使幫忙看看給孩子取個名兒。小哥知道她在哪兒”
聞言,二壯似是松了口氣,移開眼淡淡道“這我哪里知道劉神使向來深居簡出,除了祭河大典基本不下山。村長經常告誡我們沒事不要過來打攪她,您還是請回吧。”說著,他轉過身就要走。
就在這時,他的面前突然橫出了一把鋤頭。
愣愣看著眼前的農具,二壯下意識地轉過了頭,“您這是做什么”
“你在說謊。”程旭源目光定定地看著他,語氣十分篤定。
聞言,二壯垂在衣袖之中的手倏地握緊,僵著臉道“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程旭源“你說你不知道劉神使住哪兒,卻又說她深居簡出,還說村長告誡你們沒事不要過來打攪她。這番說辭明顯前后矛盾。”
“我猜,你不僅知道劉神使在哪,而且恐怕還知道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話畢,他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瞟了一眼二壯腳上的布鞋,只見他鞋底的側邊緣上甚至還沾染著一塊半干的暗紅色血跡。
那是劉婆子吐的血,二壯在進來找她時不小心沾染上的。
看著面前目露精光的老人,二壯不由想看來事情似乎沒那么容易糊弄過去了。
他們不是普通的村民。
或許,破了陣法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幫人。他們是有意來這里找他的。
而這么做的理由很明顯,他們已經知道陣法跟他有關了。
但是很快的,他又否定自己的觀點。
他早就換了身體,這些人照理應當是不可能認出他來的
不可能的,絕對不可能的
二壯不斷地自我否定,然而看著眼前一眾人的眼神,他又變得不確定起來。
看著眼前神情警惕的青年,程旭源擰了擰眉正要開口,背后卻突然傳來一句
“都愣在這兒干嘛不是說要去找劉婆子嗎”
聽到身后有些熟悉的女聲,二壯驟然繃緊了神經。
這是
他愣愣回過頭,只一眼便猛地愣住。
馮婉兒為什么還活著她不是被扔到河里去了嗎
但他很快地又被她身后的另一個身影給驚到了。
那個被他一道兒扔下河的馮婉兒的奸夫竟然也還活著
這怎么可能呢
這兩人明明是他親手送下去的。他親眼看著他們沉河了。根本不可能活著
然而更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又再一次發生了。
就聽眼前的馮婉兒道“你們圍著他干嘛再不行動劉婆子就要跑了咱們還得問出黑三道士的下落呢”
二壯大駭。
一時間竟不知是該為馮婉兒知曉自己的大名而感到驚訝,還是該為他們竟然是一伙的而感到震驚。
“河神新娘”明明是他親自選的,因為馮婉兒不愿,靈河村的村長特意請人日夜看守,如此嚴防死守所以根本不可能存在被人頂替冒充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