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言道人倒是沒有直接身死,其實連傷勢都不重,只是當時被元神金光一撞,自身精神瞬間被壓制住,連道術都無法使用。
“虛言那邊我檢查過了,基本沒太大影響,我們最好輪流看著他,要不然……道門的手段,太難捉摸了。”
開口的是任海泊,他看上去有些疲憊,這兩天正是他在和虛言道人交流。
對于一位世間頂級的強者,五人誰也沒有說直接殺死對方,哪怕多冒上一些風險。
伴隨著靈氣復蘇,誰也不知道以后這個層次的道人,會不會變得越來越多。
不趁著這個機會多加研究,以后說不定就沒有機會了。
其余幾人也明白這個道理,就是最不靠譜的黃杉,這兩天也找虛言道人打過好幾架,可不能讓他跑了。
“蘇君那小子怎么樣?”荊康悅想了想問道。
南樂榮隨口回答:“他說是自己的異能……不是實話,不過也相差不了太多。”
蘇君這個名字,此前五大宗師里知道的人或許不多,至少姚珂和黃杉是沒聽過的,如今卻是再熟悉不過了。
對于他能擊傷虛言道人這點,他們幾人也感到很離奇,但也沒有太過在意。
因為他們看出,蘇君的真實境界和戰力并不算高,所展現出來的金光,更像是專門克制道門的手段。
他自己說的“異能”肯定沒人信,但多半是類似的東西,總歸是不屬于他自身的外力。
只有任海泊微微皺眉,他是唯一一個在靈氣復蘇前,就與道門有所接觸的大宗師,只有他才明白“元神”這兩個字的含義。
“既然有克制道門的手段,不如讓他交給聯邦好了。”任海泊不咸不淡地說道。
現場一時間安靜下來,任海泊對蘇君印象不好的事,如今已經不是什么秘密了,此時卻沒有人說話。
逼迫蘇君交出克制道門的秘密,這對大局來說確實有利,但是……名聲不太好聽。
而且對于五大宗師來說,需求沒那么大,為此謀奪小輩的東西,實在沒有必要。當然任海泊愿意站出來當這個惡人,他們自然也不會反對。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聲音卻從任海泊的前面傳來。
“沒必要吧。”荊康悅淡笑開口道,“虛言道人已經落網,正氣道不足為慮。反而蘇君此人前途不可限量,理應派人保護才對。”
會議室更安靜了幾分,任海泊更是臉色微沉。
誰都知道他任老頭對蘇君的評語,現在荊康悅一句“前途不可限量”,簡直跟當面打臉一樣。
偏偏任海泊還不好反駁什么,因為荊康悅本人的存在,更是對他的打臉。
南樂榮和姚珂對視一眼,看著兩人的目光有些好笑。
或許正是蘇君此時的境遇,跟他當年有太多相似之處,所以讓荊康悅愿意為他出頭?
……
圣武殿中發生什么事,蘇君并沒有心思去關心,他正平靜地站在蘇懿面前。
“為什么?”蘇懿看著包圍住她的越來越多,以及為首的蘇君,臉上沒有多少害怕之色,只是平靜地問道。
她想不出蘇君對她下手的理由,尤其是明知道她來歷的情況下。
“你知道我來自哪里,為什么?”于是蘇懿又問了一遍。
蘇君卻笑了笑道:“就是因為知道你來自哪里,才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