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川松開女兒,雙手結印,繁復的手勢快速的變換。一息的時間,一個看不見的結界籠罩著那黑色的煙霧,那鬼也被現形,周圍準備跑掉的人也看到了女子身后悠然自得跟隨的黑色煙霧。
他們不只是看見了,還能聽見了,只聽見那黑色煙霧變換成一個一個人形,還露出咬牙切齒的表情,對著不遠處跌倒在結界外的女子露出惡狠狠的表情,“鄧美麗,我要弄死你,弄死你,讓你跟我一樣摔的渾身碎骨,都是你個賤人推我下山。跌落山崖,死無全尸,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
那聲音都透的幽幽寒意,每一字都敲擊在倒在地上無人敢去扶起的女子心上。
青川叮囑沈媽媽與女兒以后踏步步入結界中,這是一種不隔音的結界,外面的人能清晰的看到聽到里面的聲音。沈媽媽擔憂的喊,“兒子。”
青川回頭給了沈媽媽一個安心的笑容,“沒事。”
步入結界的青川右手掌心向上攤開,對著黑色的煙霧的方向旋轉,那黑色的煙霧就已經凝聚成一個透明體,露出了鬼生前本來的樣子,短發的女子,看眉眼五官長相俏麗,生前是個俏佳人,那透明體漂浮在半空,只是覺得自己渾身一輕,低頭看了眼自己,知道自己的狀態,然后緩緩飄落下來,匍匐跪在地上,對著青川磕頭,“謝謝仙師。”
短發俏麗女鬼本來想說一聲謝謝道長的,可是眼前的人,不是道士裝扮,她只能轉換的喊一聲仙師,不管對不對吧先喊了再說,至少是沒有失了禮貌。
青川看了眼外面渾身癱軟還癱在地上的女子,對著匍匐在地的女鬼的問,“站起來說話,說說你怎么死的,又是如何變成現在這副模樣,還有為什么你能找到她”
一連三個問題。其實他最想問的是鬼怪是為什么突然復蘇的,是靈氣的原因的還是有更多不為人知的原因。
只是他現在不能這么問。
那短發女鬼站立起來,只是在看見結界外的愁仇人時,雙眼立即就變得猩紅,頭上的短發也無風自動,都快豎成刺猬,伸出的手指又在慢慢變黑,指甲瞬間變的很長,黑黑的長指甲看著就嚇人,“是鄧美麗那賤人,二十年前,她為了搶走我的男朋友,誆騙我去郊區的陵山上玩,誘騙我去了陵山上的最高峰,一個臺階一個臺階的爬上去以后,我基本已經疲軟,走不動道,我靠在一邊休息。其實離懸崖還有段小距離。如果沒有人推搡,絕對是安全距離。
我靠在一邊吹著山風,呼吸著新鮮空氣,閉眼想休息的時候,只覺得身體突然朝一邊倒去。想掙扎,可惜力氣太大,我白掙扎,等我睜開眼,我的身體一大半已經到了懸崖外。
是鄧美麗那賤人推的我,推下山崖的我,被山中猛獸撕碎,變成了一小塊一小塊,我不知道別人死后是不是像我一樣,但我真的沒有意識后。就像是睡覺一樣,也沒有了意識,可是前段時間,我好似被什么喚醒。有了意識。
我現在這副模樣,是因為恨意,心中的滔天恨意被喚醒,沒幾日變成了之前的黑霧模樣。變成了黑霧以后,我發現自己不再是被困在原地,而是能飄動。花了幾天的時間,找到了鄧美麗,從看到她的丈夫我就知道,她為什么要殺了我。是因為她的丈夫就是我生前的男友。
我還看到了他們的孩子,知道那孩子的年紀,是我死后兩年才出生。算算時間,我死后一年左右他們結的婚。仙師,你要殺了她不然我永世無法解脫。”
聲音也帶著一股寒意,周圍的人早就給報警,等短發女鬼說完,那癱軟的女子恢復了一絲力氣。恐懼的對著短發女鬼大喊,“你就是該死,該死,死了干凈,還回來干什么”
真是作死。
掙扎著爬起來,想跑,青川可不會讓她跑。真如果如女鬼所說的那樣,那可不能便宜了那女子。伸手一指,結界外的女子再次癱軟在地上,青川也沒有搭理那女子。淡漠的眼神掃過她,眼神如冰刀,讓女子短暫一兩個小時都站立不起來。
自己不能殺人,但嚇嚇你還是可以的。
官府派來的警察,來的很快。因為昨天與今天已經是第二起有關鬼怪的案子,是市局來的警察,來的很快。
青川讓逃跑的女子繼續癱軟在地上,順帶的還讓她發不出任何的聲音。免得激怒已經在逐步黑化的女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