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問話的男人推推鼻梁上的粗黑框眼鏡,低聲的說,“是三車間的廖樹根,頂的他老丈人的班進廠已經六年。”
“等下好好處理好這個糾紛,不能讓人一直在廠門口鬧,多丟人。還有欠債還錢是天經地義的。”廠長看了眼長廠門口給廠里丟人的廖樹根,記住了他的樣子。
印象嘛,自然是極其不好。
被廖老九的話給氣笑了,林青川也不是第一次見奇葩極品。他忍住沒有爆捶他,只是對著周圍的人說,“同志們,你們聽聽,這是說的人話嗎這個不要臉的借的我的錢已經六七年,都是他之前那些年陸續借我的錢。七六年多前從他做了城里人的上門女婿就繞著我,去年前年的光景那么差,我來求他還錢,他都不肯松口一直不還錢。現在我家實在是揭不開鍋,加上家里今年分家把我分出來,住的差。我實在是沒法子了,才來找他。可聽聽他說的什么話。
他再不還錢,我家一家六口就得活生生的餓死,你說他自己過好日子,怎么能這么對我一個昔日幫助過他的發小,你們說這樣的人有良心嗎,是個值得結交的人嗎如果他今天不還錢,我就與他同歸于盡。
反正是活不了,還不如拉著他與我一起死,那樣他欠我的錢就不用還了。”
此時一位戴黑框眼鏡的男人與一位四十多歲的短發大姐,忙上前拉住林青川,“同志,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為你做主,不過咱進廠說,廠里的辦公室暖和多了,別在外面吹風。”
那邊廠里的保衛部的同志也上前押住怒吼過后還在大喘氣的廖老九,一場鬧劇,開場不過十分鐘,還遠遠不到結束的時候,就被廠里的干部止住。這也是林青川想要的,他又不是真的想演戲,就只是想要回債務而已。
他沒有什么打臉的習慣。要回債才是王道。
“好,謝謝同志,干部就是干部,覺悟就是不一般。”小小的適當的捧了下兩位干部,倆人對林青川的影響更好了。
看向林青川的眼神都柔和了些。
一路上,廖老九已經冷靜了下來,耷拉著腦袋正在想轍,想著怎么挽回剛才的沖動,不讓領導對他有不好的印象。此時剛剛悄咪咪貼在廖老九身上的真言符,已經開始起效,等下問什么,他就會說什么。
林青川今天是一定要拿到錢。
進到廠里的一個會議室,幾人坐下,保衛科的兩位同志站在門口,防止打起來。
那位大姐,先自我介紹,“我姓郭,是廠里的工會主任工會主席不好寫,改為工會主任,勿噴。,同志你貴姓啊,能把事情從頭到尾再說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