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過單子瞧了瞧,“字寫的不錯,你二哥不是只讀了幾年書嗎”
“是啊,不過那時候讀書在我們鄉下沒有新式學堂,是跟著老先生學習,寫字都是毛筆字,雖然才幾年,可我二哥的字也是被老先生嚴格要求過的。字一直都不錯,我二哥那個人是可惜了,小時候挺聰明能干,后來不知道為什么,突然變了性子。一下子歪了,但歪歸歪,卻不干壞事。就是喜歡喝酒以后打人,結婚以后打我二嫂。其余的混,但不主動挑事。
之前我與你說過的,他被我爹娘分出去以后,遇到了他小時候進城掩護過的一位地下人員,人家給他介紹了工作。現在在供銷社工作,有了長期穩定的工作,人又變好了。我現在想想,我二哥就是不樂意在農村種田才歪的性子。”這些不全是家里得爹娘寫信告訴他的,大部分的都是他寫信回去給四叔,問的四叔。
父母是什么性子,他這個做兒子的一清二楚。自私的父母,心底最愛的還是他們自己,兒女就是養老的工具,炫耀的資本。
“那你二哥這次還給你寄包裹,是不是給咱結婚寄的呀”之前一直沒有寄過,現在寄,只有這么一個解釋。
“大概吧。”林青陽接到單子以后,心中暖暖的。這是第一次收到家里的包裹,來自家里的溫暖。
“那咱婚禮過后,給二哥一家寄點什么過去,家里有孩子,買點零嘴奶粉還有麥乳精,罐頭什么的”鄭紅霞不小氣,只要別人真心待她,也會真心待別人。
她個子高挑,長的好看,是那種做事風風火火的性子,嫉惡如仇,脾氣也有點。是個知恩圖報的,也是個有意思的人。
“好。”
小夫妻倆朝不遠處的郵局走去,那邊下班比別的單位要晚一個小時,是為了方便周圍單位的人下班以后取包裹的。
幾分鐘以后,就走到了郵局,單子遞給里面的工作人員,是位善談的男同志,他掃一眼單子,再看看林青陽的明,笑了,“同志,你進來一趟,咱倆抬出去吧你那包裹很大,平時很難見到這么大的包裹。”
兩人心中一驚大包裹,工作人員都說是大包裹,那得多大啊。
面上不驚,林青陽說道,“好的,麻煩你了同志。”
工作人員笑笑,“不麻煩,今天白天我們單位的同事都好奇的很,你的包裹又大又沉。”
兩人進去,搬了兩次,是倆個大麻袋,確實蠻重的。鄭紅霞趕緊的扶住自行車,工作人員幫忙一起抬上自行車,兩個麻袋是綁在一起的。
兩人告別工作人員,推著自行車洗朝鄭家居住的大院走去。進了大院以后,一路上遇到不少人,小兩口紛紛打招呼,有些連林青陽都認識,也有些不認識,是跟著鄭紅霞打招呼。鄭紅霞與人打招呼,他不認識的就跟著點頭微笑。
一路來到鄭爺爺住的小樓,矮矮的院門是敞開的,還沒有進門就聽到鄭爺爺接電話不知道與誰在電話里嚷嚷的聲音。
本來是去鄭紅霞爸媽那邊的,可是后來,鄭紅霞說來這邊,還準備到了爺爺這邊以后再去叫父母他們過來。兄嫂在部隊,在下面的部隊,離京都有兩百來里的路。弟弟那就更遠,在東南邊的軍區。
今天不在家,還有叔叔,姑姑等也不在京都這邊的軍區,就爺爺奶奶父母在京都這邊。
進家門,老太太就上前,一個愛笑溫柔的老太太走了過來,輕聲細語的問,“紅霞,青陽,抬的啥”
擦擦額頭細密汗水的鄭紅霞咧嘴樂道,“是青陽家的二哥給他寄來的包裹,還沒有拆不知道是什么”
老太太指著沙發前的空地方,“抬這邊來,拆出來的不能放地上的就放在沙發與茶幾上。”
“嗯,好的。”倆麻袋的各自放在一邊,用剪刀拆解開,空子是縫的那叫一個嚴實,第一袋被打開全是臘肉臘腸之類的,林青陽家里已經開始做臘肉,從去年開始在九十月份就開始做,他上山搞山豬,自家腌制半個月以后瀝干水再熏制,不怕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