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抵達公社的小車站時,外面已經有人在接他。那邊的屯子里已經接到了單位發過去的電報。
外面一個中年男人手里舉著一張土黃土黃粗紙,上面寫著林青川三個字。走到外面的林青川扶額,媽呀,那張紙是好在是用毛筆寫的字,不然真看不清楚上面寫的什么,歪歪扭扭的。只是那紙是擦屁股的紙,看著怎么就那么不適。不過他理解。
走到那人面前,伸手拉扯下那張紙,“同志,我就是林青川。這是我的證件。”他拿出來自己的證件,遞給眼前的中年男人。
眼前的中年男人其實已經注意到了林青川。
翻開林青川的證件,看了眼,然后說,“你好,林同志,我是文進,是青山屯的大隊長。”
“文大隊長是部隊退伍回來的吧”林青川只是瞄了一眼了文進的站姿就知道了。
“是,林同志怎么知道的”文進提高警惕的問道。全身都緊繃著。
“別誤會,我就是看你的站姿,我家老四也是軍人還在部隊。”解釋道。
“原來。”
就這,讓文進對林青川的印象好了不少,親近了些。上了馬車,正好路過一個國營飯店,林青川伸伸腿,對文進說,“文同志,一路顛簸我的肚子都顛簸的在打鼓,我想去國營飯店買點吃的,可以吧”
文進吁一聲停穩馬車,“林同志你去吧,我看著車子。”
“好,麻煩了。”剛認識,林青川肯定不會無故熱情,即便要求他賣多的豬,也不會。
下車直奔國營飯店,飯外的小黑板上,居然寫著有紅燒肉,這機會難得。現在的百姓一年也難得下幾次國營飯店,飯店里也不是天天都有肉吃。一個星期有那么兩三天是有肉的,一天有實在肉,但份量不夠敞開吃,一天是骨頭湯與豬雜之類的,一天是排骨。
其余的時間,很難有肉。
聞到紅燒肉的味道,林青川轉身就走,興奮的樣子就是文進都能感受得到。“怎么了,林同志、”
興奮的像個沒吃過肉的林青川,一臉的興奮,指著國營飯店里說,“文同志,你沒有聞到嗎紅燒肉的味道,外面有寫,我回來拿飯盒,買一盒回去。”
不容文進再說什么,林青川已經打開行李袋。從里面拿出來一個大飯盒。
轉身就走。
進去買了兩份紅燒肉,一份都裝不下,最后還是在飯店借了他們的器具裝盛的,說好幾天后歸還,還交了押金。他買了十幾個大肉包子與十來個大饅頭,用油紙包好。
文進見到這么多的吃的,傻眼了,這是多吃不慣鄉下的飯菜,自己自備這么多吃的。心底又有了想法,眼前的人太嬌氣了,比個女人還嬌氣,這叫什么事啊
上車以后,林青川塞給文進一個饅頭一個包子,“文大隊長墊墊肚子,都中午了。你也沒吃午飯,先墊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