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從東子家那邊回家,進到院子里,就遇到老李手放在腰上,勒住褲子,就往外沖。一副快拉出來的樣子。
等他在廚房做早飯的時候,就聽到外面有人高聲的說話,說的話題還與自己有關。是朱翠英在說話,大聲的說,“咱院子里,有廁所,可我們這些貧苦大眾卻無法享受,只有那資產階級才能享受。”
青川聽到這話,拎著火鉗就走了出去,恨不得一火鉗就丟出去,準頭不錯直接打到朱翠英小腿上,語氣冷漠到極致,“姓朱的,你再嗶嗶,老子就廢了你。我家祖輩八輩都是貧苦人家。你給老子說說清楚,誰是資產階級,不要逼老子揭你的老底。
你娘家是個什么德行,不要以為別人不知道。老子說你一聲漢奸的后人,你敢反駁嗎”
院子里的人都各懷心思,別的人有小心思,很正常,不說別人,就是青川這個穿越多世的老怪物,都有不少的小心思。何況別人,只要那些小心思不害人,他覺得沒啥不對。
可朱翠英與老李的小心思是害人就不對了。
他之前一直忙自己的房屋改造,聽到朱翠英的一些閑話基本不搭理。可今兒居然得寸進尺,居然想給自己扣上資本家的帽子。真是叔可忍嬸不可忍。
他的話一說完,一直凄厲尖叫的朱翠英跟鬼掐住脖子一樣,自己捂住自己的嘴。嚇的都在顫抖,真是被嚇到了。她沒有想到娘家的秘密。居然有人知道,那事很隱蔽的,一般人都不知道,應該說基本沒有人知道。她能知道,也是無意中聽祖父與父親悄悄聊天時,偷聽到的。
青川見她那樣,狠狠的揮舞下手中的火鉗,然后轉身離開。回去做飯。從衛生間外間的洗漱臺洗漱出來的小溪,好奇的問,“爸,真的嗎”
她也聽到了。
院子里的人都好奇,都想問,可是見朱翠英那副鬼樣子,自己是不敢現在問。
大雜院中就沒有人敢有朱翠英真正的斗起來,小吵小鬧倒是敢,可大吵大鬧,沒一個人能有朱翠英厲害,也沒有她那么能豁得出去。一群人都不敢狠狠的得罪朱翠英,這女人發起瘋來,神仙都怕。
是個狠角色。
也就是因為這樣,朱翠英一直稱霸這座大雜院,能一直占別人家的小便宜。
“小孩子家家的別管那么些,去換好衣服,吃飯,然后去上班。”青川的大眼一瞪,小溪吐吐舌頭,進了房間去換衣服,父女倆住隔壁。
還在用早飯,外面院子就有人喊,“川子在家嗎”
聲音很熟悉,是原主親小叔的聲音,原主的父親排行老三,家里上面有哥姐,小面也有弟弟妹妹,可最后剩下來的就原主的二姑,還有小叔,原主的父親。郭家人本來就是京都郊區的人,現在算距離的話,至少是后世的七環附近,雖然后世幾十年后那地方依然是郊區,可畢竟是近郊。
那地方已經與城市挨著了。
“在,小叔,進來吧。”小叔,二姑都在農村。
青川迎著出去,大慨知道小叔來干嘛的,記憶中有。不是壞事,走出屋門,就看到小叔與小堂妹正在朝他走來。
小叔家的這位小堂妹是個勤快的,因為不能生孩子,結婚都七年的時間一直不見肚子有動靜。婆家又是獨苗單傳,當然不樂意了,揪住小堂妹上城里的醫院檢查,發現真是小堂妹的問題,立馬炸鍋,很快就讓兒子離婚,婦聯去調解過也沒用。
離婚回到娘家,戶口也遷了回村,開始還好,可是后面暗暗戳戳指指點點的人實在是太多,小堂妹受不了,人漸漸萎靡消瘦的不成人樣。